紧的。”
一事刚过,一事又起。
背靠谢危的吕显身板终于挺直起来。他既然花了大价钱买通谢危,自然要用到底:“说来得罪,晚辈家中婚姻都有旧来规矩。这提亲成了后啊,需得陪新娘在家中四处瞧瞧,才能为日后的幸福有个好兆头。”
不看清远伯脸色,他偏头去瞧谢危,笑盈盈中总掺了些个人恩怨在里头,“表兄说,是也不是?”
后者稳如泰山,闻言,也只是轻轻点了点下巴:“是有这不成文的规矩。只是,恐怕劳烦了伯爷。”
被夹在中间的清远伯不上不下。再听这么一句,青着的脸又涨的通红:“……哪敢哪敢。既然如此,便请吧。芳吟,莫要唐突了太师大人。”
一直低着头的女子,一心思绪都牵挂在了一边的姜雪宁身上。
露出来的那半张脸清秀婉约。
吕显看了两眼,极其不自然地挪开目光。没过两秒,又像是忍不住似的再去瞧上两眼。又挪开。
又瞧,又挪开。
自喊捉贼般的心虚。
最后一次的挪开眼时,是对上了姜雪宁饶有趣味的视线。她始终置身事外,但又无一不牵挂其中。
吕显:“……”
这下是真不敢多看了。
也罢。来日方长。
他还有的是机会。
“是。父亲。”尤芳吟慢了半拍,才微微点头,领着几人往外走。
随之带走的,还有那批来不及动手脚的聘礼。
站在厅内没动的清远伯脸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