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还有什么用。”
萧姝的一侧脸颊上清晰地印出五指红印。她含着泪，垂头，掩盖下眼中的狠厉，低声道:“是阿姝蠢笨，辜负了姑母的教诲。可数十年的琴棋书画，待人接物，姑母已教了阿姝数十年啊。虽正妃已定。”
她眼中闪过一瞬的阴狠，“可以阿姝的身份，又有姑母在。阿姝做个侧妃是不愁的。日后进了临淄王府，不怕斗不过她姜雪蕙。”
“姑母再给阿姝一次机会。阿姝还想留在您身边尽孝啊。”
萧太后没说话。
就在萧姝以为自己说动她，就要继续开口，多挽回时。
萧太后又出声了。她声音冷，表情也冷:“你走了。芷衣便会留下来。她是哀家的骨肉，尽孝，何时轮得着你了？”
她俯身，拍了拍萧姝的脸，“阿姝。当姑母的，再提点你最后一次。天家无亲情。姑母连亲生骨肉尚且舍弃得下，遑论你呢。”
“届时封了公主，为萧家长脸，为诚国公府增光添耀。也是你作为萧家子女，为家族尽的最后一份责任了。”
“好了。起来吧。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做姑母的，做父亲的，做表哥的。当然不会委屈了你。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萧太后支起身子，懒洋洋的，点了点下巴。便合上双眼，不再看她。
脸色冷傲，像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萧姝跪坐在地上，周遭热烘烘的，她却如坠冰窟。脸色苍白，不见半分血色。
良久，她起身，大步离去。
未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