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顺势就钻回了被窝里，她背对着他，耍无赖道，“凶什么凶嘛。还碰不得了。”
她拱了两下，却不敢翻身回来。
另一边的人却久久静坐着不动。
良久没听到动静，姜雪宁有些怂，却还是忍不住起了身，回头去看他。
正面对上。
姜雪宁吓了一跳。
极少被张遮这样慎重地盯着，他目光灼灼，像是燃了团火在里边，又被浓稠的夜色扑没。
她往后缩了缩。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前的人一把勾了过去。张遮头重重埋进在她颈窝间，张嘴，却只是轻轻且克制地咬下。
她浑身一颤，身体僵直起来。
他呼吸声越来越重。
姜雪宁分毫不敢动。他身上滚烫的体温有些烫人。她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一边，又轻声，小心地道:“要不要我……？”
话刚落下，张遮便伸手抓住了她。
他没说话，也没其他动作。
姜雪宁已然明了。
听着他呼吸声重下去，又渐渐变得平稳。
姜雪宁忽然有些懊恼。
抱着她的人骤然松开。张遮沉着脸，伸手将她塞回被子里，连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而后他头也不回地下了床。
良久，浴室里传来水声。
躺在踏上的人一愣。而后彻底笑开。姜雪宁很开心，又有一丝变态的满足。咯咯的笑声像银铃一般，能穿透一切阻碍。
坐在浴桶里的人向后抵着桶壁，冰凉的水将他淹没。闻声，他深深闭上了眼。
张遮低低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