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倒了。”司月转过脑袋,看都不看一眼沧皇端上来的碗。
他说碗里的东西是饭,就一定是饭吗?这味道谁闻了都知道,里面不知道下了什么鬼东西,腥臭无比难闻的要命。
“由不得你。”沧皇再次推动了血情丝,迫使她张开嘴。
尽管龙司月一度咬紧牙关,企图抵抗血情丝的力量,可依旧还是失败了。嘴刚张开,那难喝的玩意儿就一股脑的进了自己的嘴。呸,呸,真难喝。
“呜……呜呜……呕……什么鬼东西难喝死了,比蛇胆蝎尾还臭,我宁愿死也不要喝这种恶心的东西。”
咔嚓,沧皇整个人都碎掉了。
这是他精心熬制的粥,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也是他第一次为别人做饭。
为了让这碗粥更有营养,他还特意加了个熊胆,听说龙族喜欢吃鱼。他还亲自杀了一条鱼,把鱼刺弄干净,鱼肉剁碎放进了粥里。
怎么就是恶心的东西了。
“不许说话。”沧皇催动血情丝,他不想听到她对这碗粥再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把这碗东西给我喝下去。明日我便放你去长生殿跟玄武魔君修习。”
被血情丝控制的龙司月果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张着嘴,任由那乱七八糟食材煮成的粥往自己的食道里面灌。
一碗接着一碗,直到大半锅粥都被沧皇灌进了她的肚子,他这才满意的停了手,顺带用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残羹。收回了血情丝的控制,龙司月动了动嘴巴,终于是自己的嘴了。
“魔道有什么好修的?歪门邪道,一堆垃圾而已。”
“好好好……那被所谓的歪门邪道,一堆垃圾打败的滋味是什么样呢?战神大人。”沧皇知道她这是想故意激怒他,反而不在意的笑笑,“你好好守住你的仙道吧。反正明天你就会看到在长生殿里有多少仙族拔除仙根,重修魔道……”
“我现在也不是战神了,他们怎样,与我无关。”
“你那个狐族的‘小夫君’也与你无关吗?”沧皇解除了束缚着司月手脚的寒冰链。
“……无关,他们都要修魔了,以后就是你魔族子民。”司月双脚落地刚走了两步,便因长时间的冰封,双膝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司月!”他一把扶住,顺势两指并剑,点住她的额头,硬生生的闯进了她的太虚境。
太虚境中。
她的元神虚弱的都快变成透明的了,坐在一间破败的茅草屋的门前,双目无神的盯着面前的魔根出神。
自从上次沧皇来到她的太虚境已过去了一段时间。她的太虚已经从一团混沌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一方小小的空间:一个不大的院落和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干裂荒芜的土地上。只有一颗这么毫无生机的一丛杂草,中间便是司月那一株奄奄一息的魔根。
司月的元神看到沧皇,突然伸手握住了那原本就快枯萎的摩根,纤细的手指突然用力。竟然将那魔根拔出了一半!
她竟然想毁了自己的魔修,做一个废人吗?
“司月住手!”沧皇连忙走了过去,从她身后按住了她的双手,重新将魔根按回了土地,散发出大量的浓郁的魔气护住魔根,也护住了司月快变成透明的元神。
“你不可以自毁修为,你不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做任何的选择,你听见没有?!……”沧皇抚过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交,把更加强烈的魔气渡给她。
她手中的那棵魔根在源源不断的吸收了大量的魔气之后,变得颜色鲜艳极了。
不仅长大长高了不少。每片叶子都油光发亮。顶端竟然还长出了许多花苞,含苞待放。
沧皇有些惊喜的看着她的魔根,不禁感叹司月的修行资质的确是异于常人。若是寻常修行者不知要费多少天,多少魔气才能将这濒临消亡的魔根恢复生机。
司月的元神也渐渐稳定,没那么虚弱了。
“你为何如此大费周章?想要折磨我不是应该让我把魔根毁了更好吗?”
“我想要折磨的人是战神龙司月。折磨一个废人能有什么意思?”
龙司月的太虚境吸收了沧皇的魔气之后也渐渐的起了变化。破败不堪的茅草屋渐渐变的焕然一新。
干枯的土地上也有了青苔草丛的痕迹。以魔根为中心,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花长了一片。院子里也渐渐出现了树木,虫鸣。
“……”龙司月不太懂仓皇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好像不愿意看到自己变得很惨样子,可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那如何才有意思。”
“你转过来看着我,我告诉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沧皇的声音在她背后变得温柔了。
司月转过头和他对视,他想如何?
她还没从他幽绿的眼眸中解读到什么,他的脸边突然的凑近了与她鼻尖相碰,嘴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