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衍身边晒太阳。
他凑近许星冉,狗鼻子动了动。
“许星冉,你喷香水了?”
许星冉正在听歌,戴着耳机呆呆转头。
完全只看到裴洛恒张嘴,一个字没听到。
裴洛恒笑着伸手,摘过许星冉一只耳机,“听什么歌呢?给哥哥也听听。”
许星冉逆来顺受。
然后和裴洛恒趴在一起,看他笑的张扬。
下一刻裴洛恒的凳子一脚被踹歪。
他差点连人带凳翻车。
刚想开口骂,转头对上谢之衍又笑了。
“阿衍,你干嘛?我还以为谁这么大胆,敢踢裴哥哥的凳子。”
谢之衍:“你不是问香水吗?又听起了歌。”
裴洛恒笑的酒窝都出来了,“对哦对哦,许星冉,你还没告诉哥哥你用的什么香水呢?”
许星冉这下听清了。
于是也准确说出香水名。
开始给裴洛恒科普,这是她从初中就喜欢的调香师调的味道,中性香。
吧啦吧啦两人一通瞎扯。
谢之衍没有回答许星冉的问题。
而是反问:“那你呢?什么时候开始不用了?”
许星冉是不用香水了。
自从扔掉一直以来用的那款之后,她就不用香水了。
许星冉:“高考完的那个暑假,我生了一场大病。那个时候整天昏昏沉沉,时梦时醒的。医院里的消毒水混着香水的味道,实在是不怎么好闻。后来病好了,也不想闻到那个味道。”
其实不是不想闻到,而是开始厌恶。
味觉刺激脑部神经。
曾经那些画面一遍遍在脑中重复。
许星冉倍受羞辱。
时刻磋磨着她好不容易才重塑的自尊心。
这种时候,逃避就成了唯一可以喘息的出口。
懦弱吗?
懦弱。
许星冉忍住不去想,就不会痛。
谁还没个年少崩塌的经历?
许星冉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制造能量。
谢之衍的嗓音沉沉,在许星冉头顶落下。
“所以,你是那个时候瘦成这样的?”
幸好。
他没有细究。
许星冉长舒一口气,笑着回答:“是呀,脱胎换骨,宛若新生~”
她语调轻松。
谢之衍却听出了浓浓的悲伤。
她离自己那么近,却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于是下手就重了点。
谢之衍一把将许星冉搂紧怀里。
面对面。
身体紧密相贴的那种,恨不得嵌入骨髓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