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储君?
齐王?
开什么玩笑,圣人若立齐王为太子,朝臣们只怕会原地爆炸。
立楚王?
这也不行,楚王非嫡非长,不合制度。
是故,太子现在是不能动的!
正是因为如此,圣人才会点到即止,敲打作罢。
李渊也难受,手心手背都是肉。死了老二,难道要他真的去证实是大郎害死老二的?
如此一来,又将大郎置于何地?
难不成死了老二,现在又要大郎去死?
纠结,痛苦。
可陈叔达不能理解李渊,他一边愤怒于窦抗的不要脸,一边直接脱下官帽,叩首在地。
“老臣恳请圣人彻查此事!”
他这是摆明了要为秦王讨公道,要撕咬太子。
李建成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是他却不敢说话,因为这件事情是他的心魔,非常担心被揭穿。
李渊脸色变了又变,想说什么,却始终无法开口。
他确实想直接撕破太子的伪装,质问他为何要害死骨肉兄弟。但是他却不能那么做,因为逼急了太子,万一他谋反呢?
除掉太子之后,原本就因为秦王之死而动荡的朝廷局势,只怕会再度掀起波澜。
更重要的是,太子若是伏法,谁为新太子?
还有,李渊心底潜藏着更深一层的思虑,留下太子,维持朝局,继续做他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为了权势,为了稳定,他其实已将秦王之死的事情放在了后面。
换句话说,秦王之死的原因固然重要,固然令他愤怒不已,但是他为了权势,已经在潜意识中选择妥协。
这一点,李渊自己不想承认,但是却的的确确这么去做了。
如若不然,他早已彻查太子和齐王二人,岂会等到陈叔达开口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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