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马车终于癫到了门口,还好衣衫已在车上换过,不然这小身板可受不住夜晚的凉意。
夜已深,抬眼就能看到丞相府高耸的牌匾,路迟手痒的摸了摸两旁的石狮。
府内灯火通明。门前忽的来了一群人。
“迟儿,是为父的错,不该带你入宫。”
路迟急忙走过去:“父亲,母亲”。
心里滴着泪:亲人呐,我的便宜爹妈,我来认你们了。
“祖宗保佑,孩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迟父肉眼可见的关心,一览无余。
祖宗保佑?狗子保佑还差不多……
迟父把手慢慢伸向旁边始终不发一言的迟母面前,唯唯诺诺:
“剩下的七个板子还打不?”
迟母一记眼刀赐给了他。
迟父:呜呜呜……
我命真苦,孩儿呀,为何为父都快被罚完了你才回来。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进去,才敢又拿出了肿得像猪蹄子的左手独自吹了吹。
“夫人还是疼爱他的,知道他的右手要写字,故而只打了左手。”
迟父跟在母子俩身后嘀嘀咕咕。
一众家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默默的在心里给他们家主竖了个大拇指。
…………
迟母林雨陌边走边摸了摸路迟未干的黑发,把他送进房间,早已让下人备好了汤浴。
路迟边泡边吃着糕点,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虽然爹看似有些不靠谱。
但是看起来还是很疼他。
他原先的生活为了碎银几两,天天熬夜,很少会有这么惬意的时刻。
洗漱完……
路迟跳上床,被子一盖,挺尸...
爽歪歪……
…………
烨朝二十三年,路迟穿来已经过了七年,七年时间朝堂在暗地里发生了变化,
开国元年,朝堂渐稳~
但是皇帝忌惮皇后母族夏家,暗藏两年,找了个拥兵自重的由头,收了开国大将军夏文暄兵权。
大将军夏文暄见惯沙场生死,不愿再看到和战士们多年一起打下的江山再次四分五裂,血流成河,遂交出了兵权。
皇帝信守承诺,留全家老小一百五十口性命,奔赴边关,安度余生。
这也导致了裴澈和母亲夏婉之悲剧的开始~
身为皇后和皇子,裴澈和母亲走不了。
一来这是傻缺皇帝制衡大将军的筹码,毕竟大将军兵权交了,声望还在。
二来皇帝老儿想着把人扣在身边,可以处处压制,望他也成长不起来。
不会担心哪天大将军忽然心血来潮心有不甘就想着让整个王朝改姓夏!
大将军走了,身为妹妹,皇后哪里甘心,找皇帝对峙,皇帝一怒之下又找了个由头让皇后移驾冷宫。
随后封了礼部尚书的长女苏芷为妃。
苏芷在皇帝身前熬了这么多年,熬死了数位妃嫔,包括皇后夏婉之。
裴澈七岁那年,夏婉之也不知道哪里寻得的白绫,吊死在了冷宫前的大树上。
树下,默然站着一抹挺拔的背影,头顶玉冠,玉簪从冠中缠绕发丝而过,剩下的黑丝从后背落下,紧贴着宽大的双肩。
只是看着背影,就感受到无尽的威压。如同盛开的黑莲,摄人心魄。
啪~
二人脚下跪着一位宫女,轻声抽泣着。
脸颊高肿
一旁的侍卫抽完巴掌,不动如山
“大皇子~饶命啊!奴婢~仰慕大皇子已久,情难自抑,才在茶水中~”
“再打”
冰冷的声音如同噩梦。
啪……
啪……
啪……
被侍卫连抽三板,毫不手软。
很好,这下两边对称了!
宫女想死的心都有了,奈何背对着的那位不会如她的愿。
她完了~
“求求大皇子,给我一个痛快吧”宫女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颤声道。
可想而知,侍卫用了用了多大的力气。
裴澈慢慢转过身来,却看也不看地上的宫女,仿佛是什么脏东西,会污了他的眼。
眼眸似有若无的盯着远处:“既然想要痛快,如你所愿”
说道,便抽出侍卫的佩刀,刀光闪烁,瞬间宫女脸上已被划下好些口子。
只见宫女已然疼得失声,还没来得急喘口气。
头顶又传来冰冷的语句
“处理了”
…………
主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