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特坐在办公桌前,用油灯微弱的光芒审视着手中的细剑。那是一把由多种金属铸造而成的短剑,剑刃在灯光下反射着凄厉的寒光,锋芒毕露。
剑柄由象牙和白银铸造而成,在螺旋形的剑柄处还精心雕刻着冰晶花的图案。作为赠送给维拉内尔的礼物,盖尔特对这把剑可谓耗尽心思。
他了解冰霜女巫的习性和特点,知道她们和普通女孩不同,对于农夫的女儿,你只需要送一束花,在天黑时放一场烟火,便足以让她们开心得手舞足蹈。
对贵族妇女来说,奢侈品,香料、丝绸、玫瑰精油、才是她们的最爱。
然而,对基斯利夫的霜寒女巫来说,这些都是她们看不上的小玩意。物质上的礼物?不,太俗气。霜寒女巫从来不在乎锦衣玉食,更不会像小女孩那样,多愁善感,喜欢花花草草或者小动物之类的东西。
盖尔特了解她们,她们就像一群战士。是的,你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些女巫。她们虽然拥有女性苗条的身姿,傲人的曲线,但是,在那纤细的身躯里,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在战场上,她们不会比基斯利夫的男性差多少,相反的,许多男性士兵还需要霜寒女巫的保护。
盖尔特了解她们,因为同样是法师出身。他知道法师最需要什么,也知道维拉内尔会喜欢什么。
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也不是白费力气。他还是从一些细节和言谈举止中,看出了维拉内尔的喜好和性格。
他知道,维拉内尔喜欢舞刀弄剑,这点和她那位好闺蜜——现如今的基斯利夫女王丹尼斯一样。她们有着血与泪的过去,她们的童年甚至就是在你死我活的试炼中度过的。
对于这样的女性,一把精致的武器比任何礼物更加能够俘虏她们的芳心。特别是近身防御的武器,对于法师来说,更加重要。
刚好,盖尔特知道自己擅长铸造金属器件,包括武器。他用了整整一周时间来设计这把魔法短剑的样式和纹路,又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亲手铸造它。
甚至,在剑柄处的末端,还雕刻着一行极其细小的文字——我爱你。署名-盖尔特·拜尔沙泽。
他希望收到礼物的维拉内尔会仔细端详它。为了避免太过露骨而尴尬,盖尔特还特意将这行小字雕刻得很小,隐藏起来,使之不易被察觉,待到哪天,维拉内尔无意间轻抚剑柄末端时,感受到凸凹不平的触感,才会拿起放大镜去端详去细看。
感受着短剑的轻盈和锋利,盖尔特满意的将其收入抽屉。
正准备熄灯入睡时,却忽然感到屋外一股寒气涌入。
不等盖尔特反应过来,一个鬼魅般的身影已经破门而入,带着浓烈的魔法涌动,将屋内的轻物都瞬间掀飞。
定睛一看,盖尔特才看清,那是一個霜寒女巫。
维拉内尔?不是她。
很短的时间内,盖尔特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巫。或许自己曾经见过,但是绝对是未曾打过交道之人。
“盖尔特·拜尔沙泽。”
女巫用尖利的声音叫嚣到。
这让盖尔特一时一脸困惑,他不明白这么晚,一个魔法学院的霜寒女巫独自一人来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做点不可描述之事?然而,一点都不像。眼前的女巫魔力迸射,显然不是善意而来。
“你好啊,基斯利夫的霜寒女巫。”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你深夜闯入我的私家府邸,还用你的长矛对着我,请问,你我之间有什么过节或者误会?”
“如果我没猜错,我的侍卫应该被你冻成冰雕了?”
即便冰枪上门,盖尔特依旧不慌不忙,带着绅士风度的问候了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然而,霜寒女巫只是高傲的冷冷回到——
“侍卫我没有杀死,只是暂时冻住他们的手脚。我今天来找的人,是你。”
“盖尔特!别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们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势利的小人。追求维拉内尔小姐,并不是你的真心!你真正的目的,和那些贵族子弟一样,贪图维拉内尔小姐的家族势力。”
女巫愤怒的说到。她倒也没有一句废话,开门见山的告诉盖尔特她此行的目的。
只是,盖尔特已经提前一步,猜到了陌生女巫到访的目的。这段时间,出入魔法学院,他便时不时感受到周围霜寒女巫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原因有很多,基斯利夫的传统是,魔法只由女性掌控,在这个国度,男性即便有魔法天赋,也会被禁止学习,霜寒女巫掌管着魔法的绝对控制权。
而现在,盖尔特作为一个外来魔法师,已经打破了这种格局。虽然他来自帝国,但是,对于认同古法的基斯利夫霜寒女巫们来说,盖尔特就是她们中的异类。
再者,就像眼前这个女巫所说,盖尔特并不是真心追求维拉内尔,他的目的和其他贵族子弟一样,贪恋维拉内尔背后的家族势力。这点,当局者迷,然而,却有一些聪明的女巫看得出来。
只是,即便被说中,盖尔特也毫不惊慌。别说在这里,就算在帝国那样危机重重的圈子里,他也能镇定自若的处理周遭事务。
演戏,几乎是每个帝国贵族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