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于是轻声细语笑着说:“恭喜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曹瑾琉把本子卷起来,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露齿一笑:“哥哥亲我一口我就给你看,怎么样?”
【???拿我的签名玩情趣?小粉丝你不要太离谱!】
宁骆在后面无能狂怒。
周峤薄面通红:“……别胡说。”
今天的曹瑾琉对他,是不是太过热情了?
走过来的谢柯听到这句,轻斥道:“阿琉,不许这样说话。”
周峤再怎么说也是他长辈,怎么能随便折辱开玩笑?他的眼神透露出这个意思。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曹瑾琉立马看明白了这眼神,心底狂翻白眼。什么叫严于律人,宽以待己啊。
他的胳膊更紧地搂住了周峤:“哥哥你看,他怎么这样凶我?明明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哥~哥~你~看~看~他~呀~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怎么就有人生气了?他对我这么凶,哥哥要好好哄我哦~】
谢柯一愣,继而恼怒,看向周峤的目光没了温度;“你教他这样说话的?”
周峤泛红的脸白了白,褪了血色。他想起谢柯之前那句“离阿琉远点,他那么单纯,跟你不一样”。
几秒后,周峤拉下曹瑾琉的手,推开他。
曹瑾琉愣愣看他:“哥哥……”
周峤抿着唇,态度冷淡下来:“你说得对,我不是你们什么人,你俩也没必要再来找我。”
他起身,对宁炀等人说:“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下。”
向思奇赶忙说:“快去吧快去吧,身子重要。”
“哥哥!”曹瑾琉追上去。
门却在他面前“嘭”一声关上。
碰了一鼻子灰。
【我猜曹瑾琉已经要收不住手里八十米长的大刀了,油腻哥以后改名谢秋高吧,你看,有人被你气爽了】
钱多多:“……”
好冷的笑话。
宁骆那颗被曹瑾琉伤到破碎的心勉强缝补了些,果然,自己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惦记嫂子的能是什么好人?等我以后统一宇宙后,要把嫂子文学开除出全人类的xp!】
【还是我的xp最高贵】
宁骆想着,扭头去找路庭洲。
看到他正在旁边杀鱼。
修长的手指裹了乳胶手套,手起刀落,冷白的刀刃切开鱼腹,鲜血涌出。手下的鱼扑腾了两下,路庭洲不耐烦地啧了声,一刀背砸下去,直接拍昏死过去。
手指探进鱼腹,再拿出来时,白色乳胶手套沾了血迹,浓稠黏腻。
宁骆咕咚咽了下口水,小声问:“哥,杀、杀杀杀鱼呢?”
路庭洲睨过眉眼,淡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漫不经心点了下头,扔了刀摘下手套:“杀完了。”
【杀杀杀、杀完了?你怎么说的跟去凶案现场似的!】
路庭洲蹙眉,有吗?
宁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快把刚才看到的一幕选择性遗忘,拽了拽路庭洲的胳膊让他低一点,压着嗓子悄声道:“我给你说个惊天大秘密!”
说完探头探脑,看有没有人发现。
路庭洲的手差点碰到他,赶忙用手肘抵在宁骆肩膀上,推开一点距离:“稍等,我洗把手。”
“害,我又不嫌弃你。”宁骆说完,余光看到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流尽身体最后一滴血的两条鱼,自动撤回一条消息。
“你还是洗吧,边洗我边说。”
路庭洲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液体冲刷着十根手指,让他的心情也降燥了不少,“嗯”了声:“好,你说。”
宁骆看他弯着腰,拽着路庭洲的胳膊贴上去,凑近了手放在嘴边,对着他耳朵小声说:“我跟你说,那个新来的表弟,绝对喜欢周峤,正打算撬他哥的墙角呢。”
他没注意到,手下的身子略微僵硬,肩线紧绷。
路庭洲连手都不洗了。
宁骆叽里咕噜一顿蛐蛐:“我看周峤好像暂时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把他当弟弟看,甚至还有点……复杂?”
宁骆咂摸了下这个词,肯定点头:“就是挺复杂的,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弟弟的替身来着。”
他一股一股地往路庭洲耳朵里吹气,说了半天,发现居然没动静?
宁骆不高兴了,推推路庭洲:“给点反应呀,这可是豪门狗血瓜,我第一个分享给你听呢。”
路庭洲呼出口气,快速冲干净手关了水龙头,略略侧身看他。
大概是逆光的缘故,眸色要比往日深沉很多,明明灭灭,含着某种古怪的情愫。
“情感分析很到位。”连嗓音都带出一丝古怪,字字音调上扬,不似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