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吃着饭,都感觉到无比温馨,裴蘅看着眼前的景象,偶尔会有一种做梦的错觉,就好像这么久以来都是他营造的一场梦境,其实并没有向阳这个人,他们家也没有变好,并且三小只也在一个个的离开他。他看着眼前烛火下嬉笑的脸庞,悄悄地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痛感让他感觉到真实。
吃着吃着饭,向阳感觉到一股热流顺势而下,她本来在笑着,突然僵住了。裴蘅和裴煜二人首先注意到她的变化,生怕两小只担心,二人眼神一交流,裴蘅便悄悄靠近向阳,在耳边问道:“怎么了?”
向阳来这里这么久了,一直没来过月经,她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这会儿子突然一股子热流她才想起来,她来了这么久好像是第一次来月经。
她瞬间在脑子里回忆起之前原主来月事的时候,发现真的寥寥无几。可能是因为原主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完全没有意识也没有条件像现代的女性一般,在月事期间做好防护,不碰冷水之类的,所以原主自十四岁初潮之后,月事一直没正常过。
有的时候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甚至半年都不带来的。向阳这次来月事,很可能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吃得好了,也休息好了,身子被养好了一些,所以月经就来了。
她感受到了月经已经流出来了,估计凳子已经被弄脏了,她根本不敢动,但是因为心里挂着事儿,饭也吃不下了。
没心没肺的两小只这会儿已经吃饱了,裴煜见状,把两小只提溜着一起去了院子里。
见人走了,向阳松了一口气,但是转过来,却看见裴蘅一直杵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舒服吗?他们都出去了,可以起来了”,裴蘅道。
向阳有些害羞,道:“你也出去吧,我……我是来那个了,我去收拾一下”。
“嗯,没事,你去房间吧,我去给你端热水”,裴蘅说着走了出去,向阳这才完全松气了。
向阳赶紧起身准备往房间跑,她看了一眼凳子,确实有些脏了,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把自己处理好了,所以她只能把凳子塞到桌子底下,想着一会儿再来收拾。
她刚回房间,裴蘅便来敲门,道:“我可以进来吗?我给你端了热水”。
向阳脱裤子的手瞬间顿住了,赶紧把裤带绑上,去开门,接了热水,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向阳用热水洗干净,又换了新的干净裤子,循着记忆,在原主的衣服里找到了月事带,但是她实在是用不下去,想了想,还是用积分兑换了卫生巾,用上了之后她才真的觉得舒服了。
她把脏水端出来,倒进了茅房,又把脏了的裤子拿着放在盆里,准备拿到茅房那里去洗一洗。
她路过堂屋的时候想起了那张脏了的凳子,准备先去清理一下,没想到凳子不见了,她四处看了看,确定那张凳子真的不见了,她一头雾水,便看见裴蘅拿着凳子走了进来。
凳子上湿湿的,明显是刚刚洗过。向阳一下子便脸红了,轻轻的说:“谢……谢谢”。
裴蘅好似没听到一般,只说:“脏裤子给我吧,我帮你洗,过会儿我去河边洗,不让人看见”。
向阳脸更红了,不是说这玩意儿在古代被视为脏东西吗?为什么他会主动要求给自己洗裤子啊,太离谱了。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我一会儿自己洗,谢谢……谢谢”,向阳磕磕巴巴的说道。
裴蘅见她害羞得脸都快贴到胸口了,便安慰道:“没关系,你不用害羞。我娘说过,这是正常的,女子在这几日很是辛苦,所以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你在一旁看着便是,事情我来做”。
向阳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些惊讶,问:“你娘还给你说这些呢?”
“嗯,我娘怕我不懂,成亲以后让夫人心寒,便请了嬷嬷教我来着。你别担心,我家不一样,我家里不在乎那些,我娘说了,女人很辛苦,一辈子都在流血,所以要对夫人好一些才行。咱们家现在没有仆人,这些事只能是我来做了”,裴蘅解释道。
向阳听完,在心里想:他娘还挺前卫的,居然不在乎这些。很多大家庭可在乎这些了,想要女子生孩子却又嫌女子月事污秽,总归是又当又立,让人不齿。
说是这么说,但是向阳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拒绝了裴蘅的好意,自己洗的。因为血渍要用冷水洗才洗的掉,所以向阳只能先用冷水把血迹搓掉,才换了热水洗。
许是裴蘅特意注意着,来月事这几日向阳几乎啥事都不用干,每日锅里都续着热水,她随时想用便能用。
但是因为这样很费柴火,裴蘅这几日连着上山砍柴,砍回来就在院子里劈柴,眼看着快要烧完的柴火一下子又堆满了一排。
向阳乐得清闲,裴玥不知道向阳是怎么了,还以为她是生病了,这几日也总是缠着她,要陪她一块儿,都不愿意和裴焓出去野了。
两小只现在在村里也有自己的朋友了,最大的功臣居然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