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脸上被重重拍了几下,将迟若早意识强行拉回。
脸颊上火辣辣的,迟若早抿紧双唇。
成彬坐在她椅子手柄上,后背擦着她的手臂,刚刚拍打她脸颊的手,见她意识清醒再次将手放在她脸颊上。
陌生异性的皮肤触感落在她脸颊上,仿佛阴冷蛇皮爬行过一样。
迟若早身体不禁打着寒颤,侧头躲开成彬的手。
成彬突然来了兴致,他视线下移,扫视着她的身体,后又落在她脸上。
“身材不怎么样,脸倒是长得不错。”
迟若早直视着,脸上带着怒意,“离我远点。”
只是这话,让男人更加靠近她,他嘴里叼着的烟,烟头离她脸不足一厘米。
迟若早能感受到烟头熏在脸上的热气,还有那带着男人气息的烟味。
都让她作呕。
“滚。”
话音落下,脸上挨了巴掌火辣辣的疼,嘴里带着血腥味。
“臭婊子,还以为慕少会来救你?一个情妇而已,你哪里比得上安家大小姐?”
成彬突然讥笑出声,“你知道慕少刚刚为什么突然离开?”
迟若早微微舔着牙根。
下手再重点,她牙就被打断了。
迟若早喘了一口气,“你跟我有仇?还是你背后的人跟我有仇?”
慕辞辰刚离开,律师还在外等着,要说成彬不是针对她,那她可真不信。
“啊!”
头发被猛地抓着往后扯,头皮被拽着,疼得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少在这儿自作聪明。”
抓着她头发往前一砸,迟若早额头狠狠磕在椅子围着的铁制护栏上。
额头瞬间起了红肿,更有血丝渗出来。
成彬走到办公桌旁,手里的烟扔进水杯里,下巴朝着警员一抬,“给她喂了。”
警员端着水杯二话不说朝她走过来。
迟若早死死盯着那个水杯,“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得罪过你背后的人。”
“给水里再加点料。”成彬又点了一根烟。
警员习以为常一样,往水杯里吐了唾沫。
迟若早双手紧紧攥起,身子控制不住颤抖。
她下意识想求饶,硬生生咬牙保留自己一点尊严。
可她又有什么尊严呢?
警员生掰着她下巴,水杯里恶心的味道冲鼻,迟若早正要开口求饶,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
“成队长,我们已经确切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就不用刑讯逼供了吧?”
之前在汪斟身边的文职警员走进审讯室,将录像仪重新打开。
“不愧是汪队长身边的人,都喜欢插手别人的案子。”
“局长已经签字了。”警员将手里文件翻开。
成彬冷眼从文件看向正松口气的迟若早身上,嘴角高高弯起,“别高兴的太早了,收监后说不定你天天都能见到我呢!”
迟若早刚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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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狭小。
迟若早被关进去后,连放出来自由活动的机会都没有。
她直觉定罪还要庭审,但不知为何她被直接关押在了监狱里。
收押她的人,连打电话都不允许,直到换了衣服拍了照进来,迟若早都束手无措。
慕辞辰说会救她,可她都在监狱里待了一天一夜,连外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的身体已经被养刁了,如今再回到潮湿的房间,躺在床板上,盖着薄薄一层的被子,还吃着冷搜的饭菜。
只一天,她就感觉浑身发热,连呼出的气都暖烘烘的,脑袋更是胀痛。
除了慕辞辰,其他人可能连她进了监狱都不知道,更别说来看她。
这样下去,她被关到死也说不定。
许是高烧发热,迟若早头脑迷糊中只觉得绝望,甚至想一死了之。
第二天夜里,迟若早发热加重,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口呼吸,然而喉咙刺痛,呼吸一次就像是拿刀子划开皮肉一样的疼。
迟若早困得难受,但又疼得睡不着,几次意识模糊她都觉得是疼昏过去了。
就在她再次疼醒时,有种不同于病理上的阴冷爬上她背脊。
迟若早微微睁开眼在黑暗里环视,突然呼吸一窒。
在她牢房里,就在她床边,站着一个人!
“醒了?”如恶魔低语的声音。
是成彬。
迟若早想大喊,喉咙却疼得她发不出声音。
身体还没坐起来,被成彬压着肩膀推到床板上,后背肩胛骨磕在床板上磕得她下意识蜷缩起来。
“我听说了,你居然是慕辞辰的妻子。”成彬见她想叫,捂住她的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