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林羽看到吴永嚣张的态度,便明白,为何玉复醉他们今晚急着离开。
他本身不是一个爱招惹麻烦的人。
不过,吴家这个麻烦,他惹定了!
“吴永,玉氏的酿酒槽子归了我,你这么大动干戈,是怕我酿出比吴伶醉更好的酒,故意吓唬我吗?”
林羽左手抓住马鞭,右手拽住鞭尾在手掌缠绕了两圈。
使尽全力往自己肩头一拉,便将吴永向前拽了一个踉跄。
眼见无法夺鞭,他干脆松开左手,右手用力朝吴永的方向,狠狠地甩了几下。
啪!
鞭尾弹了回去,甩在吴永的胸口处,疼得对方又往后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气得破口大骂:“林羽你找死是不是?”
“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我在向吴家下战书。”
不论是为了出口恶气,还是为了维护玉氏的赠槽之情。
林羽决定把矛盾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玉复醉想提醒他,吴家不好对付,可看到林羽坚定的表情,他握紧了拳头。
怕个锤子!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我娘既然把酿酒槽子交给了林兄,相信林兄定能酿出更好的白酒!”
“喵~~”
大咪跳到板车上,趴在槽子旁边的把手上,用脑袋蹭了蹭槽子边沿处,优哉游哉地眯起了双眼。
它的惬意自得,让玉复醉增加了几分信心的同时,不忘记拉着林羽,偷偷传授贮存的秘诀。
“快酒微热,慢酒微凉,闻香必盖,无香轻晃。林兄,你记住了吗?”
玉氏酒坊配合特有的风味酿酒槽,最重要的十六字真言,近千年的传承,交付到了林羽的手里。
只在家里酿过几桶酒的林羽,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手法。
他对着玉复醉感激一笑,郑重其事的保证:“记下了,等第一批酒酿成,我定会给你们送一坛尝尝,绝对不同凡响。”
“我知林兄你胸中有沟壑,既然敢做,必定能成。”
多说下去,又会刺激到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吴永。
为了防止吴家得知消息,对玉家下手,林羽没有挽留玉复醉,目送他打马离去。
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的吴永,没再针对玉复醉,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去的马尾巴。
转而目光落在了林羽的身上。
“好你个林羽,区区升斗小民,也配向我吴家下战书?”
林羽能够破天荒地熬制红砂糖,确实让人高看一眼。
但硬糖到红砂糖,只是能够翻砂而已。
而酿酒需要经过多道不外传的工艺,还有各种技巧,才能酿出好酒。
“还敢大放厥词,说能酿出比吴伶醉更好的酒,真有那一日,我也学关门的玉氏酒坊,把酿酒槽子全部送给你!”
吴永揉着生疼的胸口,鄙夷的语气,根本不信林羽有那个本事。
不只吴永不信。
连吴理也没拦着吴永嘲讽林羽。
但凡吴家人,谁都不信有人能够酿出比吴伶醉更好的美酒。
以前的玉氏酒坊可能有这个机会,所以如今关门了。
林羽一个外行,简直是痴人说梦。
“吴永,我们一言为定。”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有了玉氏酒坊的酿酒槽子,一个月后,他酿出来的美酒,定能全方位碾压吴伶醉。
吴永见林羽根本不惧吴家的权威,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面,心中暗恨。
好在,想到吴理能让林羽鸡飞蛋打,从家财万贯变成一无所有,甚至背上官司和青江酒楼狗咬狗,他心里才舒坦了些。
“林羽你等着,迟早让你……”
“咳!公子,莫逞口舌之利。”
吴理再次拦下冲动的吴永,生怕泄露他的计划,拽起吴永的袖子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紧走人。
“快回城,务必拦下玉氏母子。”
玉氏酒坊还有许多玉老爷不知晓的酿酒手法,那可是千年的手艺。
抓了人绑起来敲打一番,说不定吴家还能在别的粮食酒方面,大放异彩。
早就提防吴家背后捅刀子的林羽,特意吩咐能吃青年把村口向东,过沟渠的石板条抽走。
等吴家马车从石林村离开,走出去没一百丈远。
就听“咔嚓”一声巨响,接着轰隆一声。
马车的一只轮子卡进了缺少石板条的沟里,半边车厢栽歪倒地。
惊得马儿乱跳,狂叫着拽塌了车厢的左前角一大片木板。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围观送嫁妆车队的村民们吓了一大跳。
特别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