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我既然说了要一锅端,一个也不能少。”
林羽面对想要杀死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手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敌人懂得,他也懂得。
耗时多日,欠了长乐郡主的人情联合京城给吴家做局,绝不能虎头蛇尾。
掌管旌阳城事务的吴永,必须下大狱,不能成为他推广五粮酒路上的绊脚石!
“林宗叔。”
跪在一旁的林宗叔,听到林羽喊他,吓得浑身一哆嗦。
之前还觉得自己告赢林羽,从此一飞冲天的林宗叔,知道吴家计败,此时只想全身而退,假装没有来过县衙。
但林羽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林宗叔状告我盗方,现已证实此乃诬告,县令大人,他该当何罪?”
经验丰富的唐知涣,迅速明白过来:林羽这是打算利用林宗叔当切入点,扳倒吴永!
吴永能够拿捏住吴理的软肋,那是因为吴理是吴家的家奴,家人都掌握在吴家主子的手里。
可林宗叔与吴永是同窗,就算彼时利益一致荣辱与共,此时也是大难临头互相推诿。
“林宗叔诬告获反坐罪,需要入狱十年,并将卖方所得的银子数目赔偿给林羽。”
“红砂糖的方子,我给了林兄五万两银票,白砂糖不在他的状告范围内,他给林兄五万两银票就行。”
江南雁凑热闹不嫌事大,说出了买方时的价格。
堂内外的人们先是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方子居然这么贵?!
只不过,他们咂巴着嘴里还残留的甜味,想到吴家会把这门生意做到整个大常,甚至卖出大常去。
很快就会数以百倍千倍地赚回来,又觉得这个价格不贵,只剩下满眼的羡慕。
怎么他们就没有一双发现财富的慧眼呢?
此时的林宗叔和林西峰,才知道林羽不光买下万亩荒地,手里还捏着数万两银票。
嫉妒如野火般在胸膛燃烧,林西峰蹭地一下子站起来,手指林羽愤怒的骂道:“你个丧尽天良的瓜娃子!”
“你爹死了以后,你傻的这些年里,没有我家供你吃喝你早饿死了,还敢定我三娃的罪,让我三娃赔你钱?”
如果没有赵承业阻拦,林西峰能把手指戳到林羽的脑门上去。
气势汹汹的模样,好像林羽两年半里,吃了他家几万两银子似的。
林羽看着眼前撒泼的林西峰,这张脸庞和那张喂了耗子的死人脸陈方菊,简直一模一样。
果然一个被窝里面睡不出两种人。
“林西峰,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你还好意思提?我爹临终前托孤,给了你家十两银子。”
“除此以外,他还把家里的两亩水田,交给你们打理,产出都归你家,我家的家具用具养的鸡鸭牛羊,在我爹死后,你们一个不落的搜刮走了。”
“如果没有我大姑,我确实是早就饿死了,你们霸占我爹给的银子和水田,还想引我进山里喂猫熊!人在做天在看,你撒谎的时候不怕天打雷劈吗?”
林羽说到这里,心里也燃起了一股愤恨。
他一时间分不清是同情原主,还是这一刻彻底地代入了进去。
总之,他的愤怒让在场的人们既同情又心疼。
谁也没办法再用亲戚恩情,想要和稀泥。
“旧账不提了,你们父子明知我家熬制红砂糖,不仅养活我自家,还能带动全村增加收入。”
“可你们呢?为了一己之私,上县衙来诬告我还往我死去的父亲身上泼脏水,不论作为儿子还是作为石林村的村民,我都不会原谅你们。”
林羽对着唐知涣拱手一揖,毫不留情的说道。
“请县令大人依法审判,该赔的赔,该入狱的入狱,我绝无二话!”
态度摆在那里。
唐知涣明白,林羽是铁了心要让父子俩吃不了兜着走。
正好他也有此意。
便立即走到大堂的高台之上,抽出两支令签扔了下去。
“判石林村林宗叔诬告反坐之罪,关押十年,另赔偿同村原被告人林羽五万两银票。”
“判石林村村长林西峰伪证之罪,因兹事体大,关押五年,罚二十两银子赔罪,削去村长一职。”
令签落地,刚才还指着林羽痛骂的林西峰,终于意识到,自家儿子酿成了多大的罪。
他赶紧对着吴永的方向膝行几步,不停的磕头求救。
“吴公子你快救救我们二人,他都是听你指使,才去林羽家打听熬制红砂糖的方子。”
“他也是听了你的指使,今天才起了一大早,让我跟他来县衙,一个告状一个作证的,你不能不管我们。”
林西峰抱住了吴永的大腿,鼻涕眼泪抹在吴永的锦袍,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