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一出,林羽心里佩服不已。
眼前俊美无双的徽之公子,仿佛变成了战场上骑马弯弓杀射敌人的勇士。
作为一个京城人,能在来蜀三年期间,被誉为蜀地第一才子。
宋徽之的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不愧是徽之公子,好诗!”
吴妨嚎了一嗓子,让在场沉浸于诗篇梦中情绪的众人回过神来。
不住地跟着称赞此诗确实甚好。
虽然与林羽相比,写景抒情的方向不同,但那种身怀家国却无力报效的心情,大家设身处地地感受到了。
“徽之公子与林公子第一次较量,算是打了个平手吧?”
“我认为林公子的诗更甚一筹。”
“我倒是觉得家国情怀格局更大。”
大家争论不休,全部看向长乐郡主,等着她来评判。
林羽见长乐郡主正忙着伏案写诗,嘴角狠狠地一抽,已经猜到了结果如何。
而宋徽之有自信不输于人,并未催促长乐郡主。
同时做好了再来一首的准备。
尽管他不认输,但不能否认林羽的诗作确实精妙。
倒是一心想要求胜的吴妨急不可奈的催问:“群主,徽之公子与林羽的较量,你认为谁赢了?”
写到一半被迫停笔的长乐郡主,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吴妨,不答反问。
“吴公子认为谁赢了?”
“当然是徽之公子赢了!”
吴七小姐既为了吴家又为了获得宋徽之的好感,不问自答,插了句嘴。
长乐郡主也没有同她置气,只是眼神更加冰冷刺骨,看得吴妨直打哆嗦,暗道一声“不妙”。
好像他和七妹太着急,引起了长乐郡主的反感。
“徽之公子,你方才所作的诗,是为吴伶醉而作的,还是为你自己而作的?”
“自然是为我心中抱负而写。”
难得与长乐郡主搭话,宋徽之挺直了腰板,不假思索地回答。
只是这番回答,直接把他作的诗与吴伶醉解绑。
吴妨急得还要找补回来,便见长乐郡主的脸色突然破冰,转怒为喜,嫣然一笑。
“如此一来,我觉得你们二人的诗可以打个平手,只是你们的比试,是以酒为题,希望两位再饮一杯酒,趁着酒兴作诗,才能更加公平。”
“听郡主的。”
宋徽之其实不想喝吴伶醉。
可谁叫他先前选中了吴伶醉为贺礼呢?
闻着满场重碧酒的醇香,再喝一杯吴伶酒,就像品完了香茗,再来一杯无滋无味的清水一样寡淡。
“宋兄,喝着吴伶醉,是不是灵感萌发了?”
吴妨可不放过任何宣扬自家酒水的机会。
可惜宋徽之根本不接这个话茬,而是看向了林羽。
“林公子,请再饮一杯。”
这算是认同刚才的比试为平局了。
正在想着自创一首诗的林羽,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酒杯。
再来一杯?
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推敲出来的打油诗,抛之脑后,酒劲上头借着古人智慧欺负宋徽之。
“请。”
宋徽之再次举杯相敬。
林羽不可能给脸不要脸,只能又倒了一两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整个身体仿佛烧了起来,眼前也有些模糊。
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对着宋徽之提议。
“不如谁有了佳作谁就先诵读出来,不必管对方,只要能够让对方心服口服,这场比试就算结束,如何?”
一首诗来一杯酒,哪怕只是半两酒,以林羽的酒量。
挑战还没结束,他的理智会先离家出走。
宋徽之环顾了一圈,喝下一杯重碧酒,已经醉意上头的客人们,刚要点头表示同意。
吴妨抢先开口反驳林羽:“万一你死鸭子嘴硬不认输呢?”
“吴妨,我和徽之兄以诗会友,想怎么玩我们两人说了算,关你一个菜鸟什么事?”
“谁是菜鸟?”
吴妨不明白这是何意,但感觉得出来,这不是夸奖人的话。
喝得有些上头的林羽闻言冷哼一声,指着树上的鸟窝。
“菜鸟就是毛都没长齐,要呆在窝里等别人投食吃的鸟,一只菜鸟却对飞翔在高空的雄鹰指指点点,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你要是觉得你厉害,可以代替徽之兄出战,正好你代表你吴家酿的吴伶醉,我代表我自家酿的重碧酒,那不是更公平吗?”
换作平时,林羽说话可能会委婉一些。
如今酒劲上头的他,正纠结到底是用自己的拙作,还是厚着脸皮为了胜利用他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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