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我祝你和郡主百年好合……”
“以后生了孩子,能不能让我起名字,能不能定娃娃亲……”
这样的醉话宋徽之敢说,林羽都不敢听。
他一把将宋徽之推到执笔的怀里,不停地朝着两个小厮使眼色。
“你们公子醉了,赶紧扶到客房去休息,他嘴巴上好像起了火泡,捂住了别让人看见。”
“火泡?哪里?”
执笔憨憨的,根本不懂林羽的暗示。
倒是执墨比较细心,凑到公子嘴边听了几句醉话,大惊失色。
连忙伸手捂住宋徽之的嘴,让执笔帮着抬人。
抬走了宋徽之,整个主院剩下的客人,除了吴家人,还有一些不能饮酒的还清醒。
剩下的大多脸色要么发白,要么发红,倒酒的时候一个对不准,酒水洒在桌面上。
有头脑不太清醒却十分爱酒的客人,下巴戳着桌子去吸酒,让林羽有些不忍直视。
“统共一百斤酒,把一群人喝成这样,实在是不像话,你说是不,江兄?”
“林兄,我更担心他们喝成这样,还能谈生意不?”
只喝了一两酒的江南雁,原本没醉,可看着这些醉汉,还是有些头大。
无论是以诗会友还是力压吴伶醉,让重碧酒扬名。
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卖酒卖糖。
江南雁看着桌子上没动的菜色,幽怨地看了一眼林羽。
“林兄,你要不再多写几首诗,延长一下诗会的进度,让大家吃口菜?”
“哈哈哈,我是真的一首也没有了。”
林羽打了个马虎眼。
刚才趁着酒劲,他还能厚着脸皮挪用。
如今酒醒了,徽之兄也被抬下去了,他还装什么大才子大诗人。
他只是一个商人罢了!
在乱糟糟的敬酒词中,林羽看到最后一坛酒被倒光,清了清嗓子,及时开口。
“诸位,重碧酒可否合你们的口味?”
“当然合!如此烈酒,生平仅见!如此好诗,生平仅闻!”
杜公子一张嘴,夸得林羽脸上一热。
不愧是杜大儒家的孩子,听听这嘴甜的。
让林羽严重地怀疑,是不是有人特意请的托。
可杜大儒那是面对老皇帝都不假辞色的风骨学士,在场的谁也请不起杜家人当托。
“俺觉得杜公子说得对。”
“可惜酒喝完了,我还没有尽兴,林公子,你说这可怎么办?”
见有人要酒,林羽赶紧收回了发散的思维,朝着说话的人拱手一拜,未语先笑。
“这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大家对重碧酒如此抬爱,只是酒坊里的第一批重碧酒,剩下的全部卖给青江酒楼了。”
“除了自家酒坊,大家这段时日想喝重碧酒,只能去青江酒楼。”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酒坊还剩下大量的酒水。
只怕会让在场的客人们,因为争抢而大打出手。
到时候为难的不光是林羽,还有身为主人家的长乐郡主。
所以早在一开始,林羽为了预防此事发生,已经想好了说辞。
“去青江酒楼?正好我家预定了明晚的酒席,到时候一定要喝个痛快!”
“钱兄你家的家宴能不能带上我?我来到旌阳城,想吃青江酒楼的新菜,结果告诉我要排两个月的队,真是岂有此理!”
眼见有人抱怨青江酒楼,江南雁马上接住这泼天的富贵,比划着矮几上的菜色。
“各位,今日诗会上的菜色,便是酒楼的新菜。”
方才只顾喝酒的众人,这才低头看到上桌的菜大多没有见到。
一个个后悔不迭。
“早知道有下酒菜,我们也不必喝得这么急!”
“早知道青江酒楼能买重碧酒,我刚才不应该抢李兄手里的酒杯的。”
“为了补偿李兄……这样,林公子,你看能不能先卖给我一坛酒?”
说话的人眼巴巴地盯着林羽。
院子里的其他人,同样期待地盯着林羽。
重碧酒好不好,喝过的人都知道。
这酒的风味独特,虽然浓烈,但比吴伶醉口感在某些方面,更觉得清雅别致,入口绵香有后劲却不会因醉酒而头疼。
总之,哪里都好,就是量少。
他们不免担心,重碧酒会不会因为太好,比市面上的吴伶醉还要少,更加难以得到。
“重碧酒深得大家厚爱,我当然不会辜负大家的厚爱,只是此酒乃五种粮食,采用独门配方与发酵手法而成。”
听到这里,大家眼中的期望变成了失望。
五种粮食的独门配方还有独特的发酵手法,比起坊间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