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爱凤的话给张知晓不小震撼,自己十分不解,这做个生意跟着宫斗一样,一环扣一环还起起伏伏搞得一波几折的。
“晓晓姐,咱们要报公安吗?”
张知晓摇头:“都过去那么久了,那小偷也得到惩罚,就为这事马科长明里暗里给咱们多少方便?”
她叹口气:“就别提了。你让小丘去找锁匠,换把好锁。”
这边刚聊完,家属院的哨兵一板一眼走过来,这是新兵蛋子,运气好挑到一个轻松的活儿,到家属院门口当哨兵,晚上值班也不用站在外头,窝着值班室可以睡个好觉。
没吃过苦,脾气也不咋好,他十分不理解为啥家属院要用值班室的电话,自己家安一个或者修个电话亭嘛,就为了通知家属院家属来电话的事,自己一天反反复复跑几趟。
刚吃过午饭,人还处于晕碳环节,脸色不太好。
“嫂子,有你的电话,是沙市百货公司的。”他说着盯了眼前的妇女,嫁给营长就是不一样,买卖东西都是百货公司为基本,在他老家谁听说过百货公司这名称。
张知晓无视他不友好的眼神,拉着包爱凤一块过去,顺便送她去码头。
“晓晓姐,是我,费乐云!”
不知为何听见这声音,张知晓立马起了鸡皮疙瘩,人就跟过电似的微微颤抖两下。
对面的费乐云没听见张知晓的回应,疑惑唉了几声,张知晓问:“你找我有事吗?”
她不相信是春光柜台出事,要是真出事,刘岚岚的电话会立马打过来,不过张知晓也没怀疑为啥费乐云会知道家属院的电话号码。
这边还是属于军事管辖区,全国电话薄上并没有记载。
“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买了渔村的地?”
电话漏音,身边的包爱凤立马冲着张知晓摇头,表示自己没给她说过这事,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斜对面坐在办公桌前的小战士,张知晓微微捂上话筒。
“你别紧张,我是猜的,前几天包爱凤请假回涠洲岛,说是商量结婚的事,可拖了几天还没回来,我想着她是不是带着你去洽谈渔村土地的事。”
对面一顿,然后带着笑意低声说着:“晓晓姐,我没有骗你吧,市政府真的要开始买卖土地了。”
“这算什么事啊,当初不允许……”
“乐云同志,你想表达什么呢?”见她屁股坐歪了,张知晓立马打断她,这些话都是可能被接话员听见的,她男人还在军营,可不能被迫染上不正确的言论。
费乐云扣紧手指头,小卖部的老板催促她快些,后面一群人等着排队呢。
当初自己给了消息,政府却没下文,可现在成了啊,功劳应该是自己的,她想让张知晓把恩情还了。
深呼吸一口说着:“我想到春光柜台上班。”
这段时间春光柜台开始卖不常用毛线围巾或者披巾,那些舍不得花钱的到她的柜台称毛线球,本以为这个月提成会不少,可和春光柜台工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乐云同志,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柜台不缺人,要是再增加员工,我们连基本的利润都保证不了。”
“其他员工少拿一点不成?多出的部分匀给我。”就算匀给自己也比卖毛线多,明明是自己给了消息,而且小偷的事也是自己帮忙抓着的,张知晓为啥不愿意接受自己呢?
对面的无尽的沉默,张知晓咬着下嘴唇,眉头紧皱只觉得这人难缠。
没错,消息是她给的,但是自己当时并没有当真,落实下来是包爱凤促成的,但不能得罪小人,张知晓努力使自己显得友好。
她说道:“乐云同志,等我回沙市我请你吃饭吧。”
“你为什么就不能容纳我呢?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对面的费乐云压着哭腔,有着满腔的愤怒。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张知晓语气不好回着:“费乐云同志,你找我看病,我收你多少医药费?前前后后给你敷脸的药物不说十几块,七八块是有的,还有给你抓的中药材就不用说了。”
“还有别人找我看诊,有一半是我的出诊费,你别觉得贵,我就值这个价,但是我没问你要吧。”
“就算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也懂得边界感,可你三番五次要求我给你这个给你那个,普天之下皆你妈?”
偷听的小战士憋不住笑出声,张知晓清清嗓子冷静下来,继续说着:“我还是那句话,员工的事我不能完全做主,我们也不缺人,其余的我该怎么感谢会这么感谢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包爱凤朝她竖起大拇指,也奇怪费乐云的性子咋这么拧巴,张知晓没吭声还在气头上。
“你回去后少和她聊,这人心眼子多,小心在她面前说错话,免得她抓住后不饶人。”
包爱凤捂紧嘴巴点点头。
张知晓还得忙活渔村签合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