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跋山涉水不远万里来看你,你也曾跨过江河日夜兼程的去见过某个人。
多年之后。
这两者哪个会让你念念不忘呢?
有人曾为你省吃俭用的买了礼物,你也曾吃糠咽菜的为别人带去过心意。
多年之后。
哪个礼物会让你更印象深刻,感慨万千呢。
周冷的答案皆是后者,只有自己付出的才会记的更深刻,随手得到的礼物和重金求来的珍宝自然不是相同的待遇。
礼物如此,人亦是如此。
当然矜持过度会让人觉得疏远,这个度需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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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早晨醒来就看见女子盖着薄衣趴在床榻边,他动了动想要起身,动作惊醒了趴着的女人。
周冷起身揉了揉眼睛后伸手去探了探姚青的额头。微凉的手碰触到了姚青的额头,他僵硬的一动不动。
周冷担忧的说:“不烧了,昨日夜里你发热了,我怕你烧坏,所以一直用湿帕子给你降温。后见你不热了心中还是担忧,这才守在这里睡着了。”
周冷正在拉近两人的距离,用你我代替哥哥和奴家。
姚青看着她憔悴的样子说:“辛苦你了,我起身去透气,你也小憩片刻吧。”
周冷伸手想要按住对方,结果失手按在了对方饱满的胸肌上,她光速收回自己的手说:“你多休憩,我去煮药,再做些饭食来于你吃。”
接下来几天,借着姚青的手不方便,周冷开始了喂饭,穿衣等无微不至的‘细节’照顾。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从原来的陌生变得有些暧昧。
如此半月之后,姚青的手基本恢复,他也开始接手二寨主的卡哨管理的工作,简单说就是三原山的监控工作。
周冷在对方不在家的时候一直是紧闭房门抓紧时间修炼。
一日晚间,两人正在共进晚餐。
姚青握紧放在桌子下的手,他试探性的说:“衣容,今日天气见冷,你在木塌上睡会着凉,不如,不如到床榻上休息。”
周冷心里已经在翻白眼了,啥意思,你现在觉得咱俩这就要睡在一起了,婚礼呢,聘礼呢,不说三媒六聘和八抬大轿,你至少有点仪式感吧。
其实姚青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思想,女人是男人的依附品,像是衣容这样出身的女子一般都是豪贵之间经常互换的礼物,就算此时衣容对他好,他感动,心动,但是他想不到要给对方一个仪式,一场婚礼,因为衣容这样的出身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就没有明媒正娶这四个字。
周冷低着头声音轻柔的说:
“姚青哥哥,奴家的出身哥哥是知道的,这样的贱婢怎么能配的上哥哥的英雄气概,如今能相伴左右已经是上天恩赐,奴家不敢再求其他,哥哥莫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姚青此刻的心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焦躁,本以为他提出对方就会娇羞的同意,毕竟这半月的相处对方的情谊自己都看在眼里,可是此刻听着对方又恢复了奴和哥哥的称号,他些焦躁的说:
“衣容你说这作甚,我何曾觉得你是贱婢出身,你不嫌我是配军逃犯就好,今日你怎的如此讲话,倒叫我心生烦躁。”
周冷心想你烦躁就对了,要的就是你抓心挠肝的想不明白。她小声回复:
“哥哥何故烦躁,如今你是这山寨中的卡哨头领,而我只是这院中一使女,怎能有殊荣和哥哥同床而眠。”
姚青更显急躁,他说话声音都大了些,不似平日里对衣容的温柔,他瞪着那个低头的女子说:
“你还要作甚,你已被大寨主许配于我,这些时日的相处,你我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你说是我院中的使女,可我何曾把你当使女看待了?”
周冷心想你气性挺大呀,所谓敌退我进,敌进我守,敌跑我追。她抬头看对方正盯着自己的眼睛,与之对视后说道:
“姚青哥哥,你今日之请恕奴不能从命,就算是个通房丫头那也是有些私礼的,奴倒不是想要哥哥破费,可是我们至少要有人见证,拜了天地,告知了先人才能同床而眠,奴若是同旁人也能那般凑合度日,可奴心悦哥哥,怎能如此草草了事,若如此这般...若如此..”
说到这里女人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有眼泪落在碗里。
姚青被对方的话说的心里很是难受,暗中责怪自己怎会如此草率又荒唐,固然大寨主把人许配给自己,可是衣容是被抢来的,在这里本就无家,寨主夫人也并不是她的主人亲眷,如今又听得对方的肺腑之言,他满腔急躁全部散了去,如今只留下怜惜。
“你莫要哭了,此事作罢,快些进食吧。”
周冷低着头平静的吃着饭。
饭毕,两人再无交流。姚青倒是想说上两句,但是周冷却不给丝毫回应,她收拾好了以后就回到自己的木塌之上,拉上帘子,盘坐后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