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双目神光熠熠,神志恢复,转身返回王家村。
取出家中上回分到的20两银子,去村铺买回一斤猪肉,二两小酒,亲自做一顿好吃的。
酒足饭饱,王麻子望向张家方向:“元音,等我养好伤,就接你去山里。”
十日后,
王麻子这几天好吃好喝,肩头已然大好。
而张家在五天前收到王家婚书娉礼,新人问名后互通八字,皆言大吉。
离正式举婚事不远,王麻子觉得不能再拖,定于今晚动手。
从其他村庄采买的一身夜行衣,麻袋,匕首,备好放在床上。
至子时,王麻子利落穿上黑衣,蒙面出门向张家潜去。
他观察发现一个规律,张元音夜间似乎难以入睡,每每起夜。
“希望今天也会如此。”
不然选择强闯的话,风险太高。
悄无声息翻过院墙进入张家,竟没惊动任何人。
王麻子蹲下躲在茅厕一边,静候佳人到来。
过不多久,“支拉”一阵开门声响起,王麻子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元音手摇扇子,出来院中乘凉,天天挤在五人住的屋子里实在睡不着。
凉风吹来,确实凉爽,却忽然一个哆嗦竟生尿意,
快步行至茅厕,解衣宽带起来。
一阵滋啦啦声后,她浑身舒坦,
可粪坑受热,臭气弥漫。
张元音皱眉忍着穿好衣衫后,最快速度逃离。
一旁蹲守的王麻子,心中激动万分,张元音一出茅厕,被他一麻袋套上。
“啊,救命!”
寂静的黑夜中,女孩的呼救声音特别响亮。
屋内,张德夫妇,张元明都惊醒过来。
王麻子狠心连连挥拳朝着麻袋人头打。
张元音头部受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呼救当即停止。
王麻子捆绑好麻袋,一提扛在背上,径直从正门跑将出去,
动作之利索不愧被他府兵老爹训练过。
整个过程写来累赘,其实从张元音被套住到王麻子出门逃跑时间不足十秒。
等张德和张元明出来,便只见到王麻子背影。
“追!袋子里装的可能是大姐。”
张元明一看茅厕无人,意识到危急,当先向着黑影跑去。
张德后面跟随,后发先至。
张母起来不见丈夫、儿子、大女儿,焦急万分。
可黑灯瞎火,又不能出去寻找,毕竟有小女儿还需要照顾。
王麻子扛着80多斤的张元英,不要命地在山路上狂奔。
额头汗如雨下,若再不停下,即使跑掉估计今后会落下病根。
但此是他唯一娶媳妇机会,绝不愿意放弃,提气继续逃跑。
张家父子后面紧追不舍。
又坚持十分钟,王麻子手脚真的麻了,背上人质变得重如泰山,只得停下。
四处观察,山间一片黑压压,只闻鸟兽虫鸣,天上月亮落山多时。
张德跑到近前,气喘如牛:“好汉,放下我女儿。我愿奉上百两纹银。”
王麻子不言不语,拿出匕首,准备杀掉张德。
张德见此,后退数步,趁机捡来一大石块威胁,才让王麻子止住进攻之态。
终于,张元明姗姗来迟,之所以慢,来的路上为捡一根竹棍。
张元明很快分清眼下形势,举棍虚挡,帮助父亲分担压力,
忽然一股单身男子的荷尔蒙味从黑衣人处飘来,张元明鼻子微微抽动,
只觉这股味道极为熟悉,试探一猜:“王麻子你出息了!”
王麻子一惊,没想到张元明能猜到他的身份。
“遮掩到这个地步,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元明调理好气息,才道:“王家村会抢我姐的,只有你,没别人。”
王麻子哈哈一笑摘下黑巾。
张德一脸难以置信:“季善,叔哪对不起你,要来害我女儿。”
“对不起了张叔,为得到元音,我只能这么做。”
王麻子眼里残存一丝善念。
张元明往前一步,
立刻惊得王麻子用匕首抵住露头的张元音脖子。
“别过来,不然休怪我刀下无情。”
张元明立即止步,
张德怒骂:“王季善,你这样做对不起你爹,他一辈子为国征战,你却行强盗行径,枉为人子,不孝。”
王麻子轻蔑道:“你错了,爹看到我娶上媳妇肯定高兴,张叔别再倚老卖老。”
匕首指向二人:“你们立刻离开,不然我杀了你们,或者我杀了她。”
又把匕首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