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心思就要露出马脚,她晃神回来,不痛不痒的回一句:“不用说了,肯定是编剧加的,齐导不会加这样的戏。”
杨思涵认同,却还是不满,“那编剧不是也得听导演的么?导演不同意,她也加不了啊。”
“编剧是要听导演的呀,但导演也要配合剧本,那飞页也不能全是导演的想法,毕竟本子是编剧写出来的,灵魂还是要统一。”
“那当初咱们接这戏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们剧本会大改啊,这简直就是诈骗!”
“你不要乱说,你这话传出去,你姐耍大牌,挑戏的罪名就坐实了。”
杨思涵瘪瘪嘴,“我姐第一场吻戏,就这么没了,真是便宜了那个徐翰。”
孙青贝受不了,“你还说!”她差点儿没被杨思涵给气死。
洛昭瑶此时已经累到不想说话,听着他们争论不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几近要睡着了,但又觉得冷,睁开眼想找个暖和的地方,最后,目光落在杨思涵腿上的羽绒服上。
涣散的瞳孔慢慢集中,黑色的羽绒服实在是太大众了,可大牌的甚至定制的羽绒服又太少,没有哪个设计师愿意去设计一件羽绒服,因为太难出彩!
就算是有那么一件,它不该出现在杨思涵的腿上。
“这衣服哪儿来的?”洛昭瑶不解。
杨思涵顺着她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自己腿上的羽绒服。
“哦,这个是那个……那个徐总的,她说是陆董让她交给你的,我就拿着了,还有一个白色的,用纸袋装着,我没拆呢!”
这时,孙青贝也注意到了羽绒服内里那块金色的飘布,算不上是什么商标。
只是做这件衣服的人留下的一个记号而已。
三百克的极细鹅绒服,只取用鹅毛中最柔软的部分,一只鹅身上最多能取零点二克,全手工制作,一件这样的鹅绒服在鹅绒充足的情况下,也要半个月才能出成品。
而做这件衣服的人,是一位七十岁的老太太,身份十分特殊。
她每年只做七件,而且,只提供给那些达官显贵或政要人员,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更无法用价值来衡量。
孙青贝看洛昭瑶一眼,觉得不平常。
“陆董?”
“是啊,就是江老师经常叫的那个陆董啊,难道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孙青贝觉得,这两件衣服分明就是陆衍州让人拿过来的。
什么陆董,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已。
陆衍州可真是用心良苦,既然爱着,为什么要分手,还要搞出一场惊天动地的相亲仪式来。
她搞不懂,也不敢将陆衍州跟她联系过的事情告诉洛昭瑶。
洛昭瑶走神走得厉害,最近,这种注意力不集中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
孙青贝知道她心情不好,拍戏压力也大,便任由她去了,可她发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她又不得不叫醒她:
“昭瑶。”
洛昭瑶收回心神,很不正常的扯出一个微笑,“嗯?”
“你认得那块飘布的吧。”
洛昭瑶再次看向那块布,点点头:“农老太太的专属,我肯定认得。”
两人对视一眼,了然的情绪直达对方眼底。
只是,这种用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她该怎么还?哪怕还得起,又该还给哪个陆董。
进入冬天,晚上的气温逼近零度,车子只能停在酒店的门口,迎着寒风下车,杨思涵将那件极其柔软的鹅绒服披到洛昭瑶肩头。
不知是不是被寒风吹过,洛昭瑶感觉没了睡意。
她看着微信那个熟悉的头像,想问他,陆先生回广城了吗?
不好,删掉。
又问他,农老太太的衣服,是陆先生送的?
还是不行,万一不是呢,太自作多情。
洛昭瑶一条条编辑,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过了好一会,对话框竟然闪了一下。
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谁会这个时候发信息给她?
眨眨眼再睁开,发现那竟是自己的幻觉。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出现这种幻觉了?
心里没来由的一紧,怕被发现,心虚的从沙发上起身回到卧室。
酒店的窗户不太牢靠,这几夜的风大,晚上睡着了还能听得见窗户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这种响声让她失眠,晚上睡不好,早上勉强起,来此以往,她感觉心力交瘁。
这晚还是如此,她睡不着了,抱着被子出来客厅,窝在沙发上睡,很奇怪,在外头的沙发上她竟然睡得很好。
孙青贝第二天起来却被吓个半死。
走近看了才知道,是洛昭瑶睡在那里,心里又惊讶又心疼,“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睡在这里?”
洛昭瑶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