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好了,小姐和少爷被大小姐打伤了。”
周姨娘的小院里,一个奴仆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面带焦急。
闻言,周姨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你说什么?红梅和冬青怎么了?”
她一边询问一边加快步子往外走。
奴仆只好把前院发生的事上说了。
“饶雪婳这个贱人!都被东宫赶出来了,竟还敢如此嚣张地伤害我孩儿!”
刚着急走出自己院子,迎面就碰到了来请安的雅晴。
“姑姑,发生什么事了?”
雅晴扶着她,关怀地询问。
“你表妹和表弟被饶雪婳那个贱人打上了,我这就要去看!”
“打伤了?”
雅晴立刻大惊失色:“表弟可是您和姑丈的命根子,大表姐怎么如此残忍?雅晴陪您一起去。”
两人匆忙赶到李冬青住的地方。
刚踏进院子,就听到李冬青沙哑的呼喊声,周姨娘心疼地冲进去,“我的儿,你怎么样了?”
雅晴站在门口:“大夫呢?”
“大夫来了!”
管家一路小跑进来,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大夫,“夫人,大夫请来了。”
周姨娘赶紧让开位置,“大夫,快看看我儿。”
“是,夫人。”
大夫上前给李冬青仔细检查了一番,就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
“夫人和表小姐放心,胳膊上的银针的确有毒,却不会伤人性命,吃了我开的方子,三日就能解了,下毒之人并没有伤人性命的意思。不过公子这嗓子,伤得有些重了,恐怕这十日都要少言,以免日落下病根。”
等大夫去看李红梅,周姨娘让奴仆带路,自己则是坐在儿子床边,想到罪魁祸首不由面露狠辣。
“饶雪婳这个贱人竟然敢伤我儿子,我定不会放过她!”
陪在一旁的雅晴也赶紧两步跟上,在旁边煽风点火。
“姑姑,饶雪婳这一年在东宫变化可真大,或许真起了要为她弟弟夺回将军府的心思,如果这样,姑姑和姑丈就一定要小心了。”
闻言,周姨娘眼中的狠辣更甚,冷声道:“这里是我家,谁敢抢我的荣华富贵,那便去死吧!”
雅晴闻言,默默低头,嘴角悄悄勾起得意的笑。
尝过这将军府带来的荣华富贵,她又何尝想回去当秀才女儿。
……
傍晚,饶雪婳终于醒了。
“姐姐,你终于醒了。”
饶雪鹰趴在床边,眼眶红红地望着她。
她伸出没受伤的手摸了摸他脑袋,“你是饶东的孙子,是定国将军府的唯一嫡系继承人,不管什么时候,流血不流泪。”
“嗯。”
她慢慢坐起来。
端着药进来的红玉看到她醒了,急忙跑过来,欣喜开口:“小姐,您终于醒了。”
“嗯。”
她低眼看到肩膀伤口处理过了,问:“谁给我处理的伤口?”
“是奴婢。”
听到这个回答,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真的饶雪婳,所以对于从小伺候她的红玉并没有多少感情,这个丫鬟对她而言,更多是负担,做事不够谨慎,人也不够聪明,身手更是没有。
若是连给她处理伤口做不到,那就真的没有留在身边的必要了。
“我带进府的几个人呢?”
“听说是小姐给少爷找的书童,小厮,奴婢让他们在客房候着。”
她站起来,走进屏风后换衣服,声音清冷淡淡,“让他们过来。”
“是。”
红玉出去叫人。
饶雪鹰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屏风,手指搅着:“姐姐要回东宫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
“那为什么要给雪鹰寻书童小厮,我不想要,我想跟着姐姐。”
她扣好扣子,走出屏风。
“那将军府就让给那些人?”
“不!”
她笑了笑,伸手按在饶雪鹰脑袋上,“姐姐永远是你的姐姐,不会因为不住在一起,就跑了,但将军府不一样,你想要夺回将军府,就一定要在这里立足。”
华夏国对孝有种愚蠢的遵行。
李建章宠妾灭妻可以,她若弑父杀妾,便是杀头之嘴。
“那可以让姐夫把他们赶走吗?”
姐夫?
她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饶雪鹰喊的是轩辕珩。
“姐姐和姐夫会在关键的时候帮你,但你想事事靠我们,便是丢了饶家祖先的脸面。”
“好吧。”
红玉走进来,“小姐,人带来了。”
她拉着雪鹰坐下,“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