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婳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踏进门,她眼神一变,立刻拿出了银针射了过去。
银针未入身,被人伸手接住。
轩辕珩从里屋走出来,一身玄衣,配着一条暗金色腰带,他垂眸看了一眼淬了毒的银针,“这是剧毒,你就不怕误伤了人?”
看到他,她脸上的警惕散去,化作淡淡的笑意。
“我身边的人我已经提醒过不许进我的房间,其他人,我一律当做敌人。”
“去哪里了?”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夜行服,本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处理一些小事,你怎么来了?”
她转身关上门,才走进屋里,从他身边走过,绕到内寝。
“你不知道本王为什么来吗?”
“有话等一会说,我得先换衣服,你是回避一下,还是就站在这里看?”
轩辕珩拧眉盯着她。
“我倒是不介意你看。”她把手按在腰带上。
“快点。”
轩辕珩丢下两个字,快步走到了外间坐下。
房间就这么大,里面换衣服的窸窣声音,全都传进了轩辕珩耳中,他垂眸盯着地面,搭在椅子扶把的手微微握紧。
等饶雪婳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来,就看到某人笔直地背对着里屋的方向坐着。
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
前世她入东宫五年,除了有一次他喝醉,情不自禁地吻了她额头,五年间,他从未碰过她。
但刚重生的那一夜,他折腾了她一夜。
应是没有隐疾。
怎么会面对她这样一位大美人,还能如此坚定?
她咬了下嘴唇,才走到外间,“好了。”
轩辕珩彷佛松了一口气似的,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她:“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受伤昏倒?”
这下轮到饶雪婳诧异了,玄苍没向他报告吗?
“我遇到袭击了。”
他问:“谁?”
她摇摇头,“不知道。”
“玄苍呢?”
“他救了我,不然我可能已经死了。”
“饶雪婳。”
轩辕珩两步上前,盯着她:“同心连命蛊是你种的,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解蛊;第二,本王将你囚禁起来,直到找到解除蛊毒的法子。”
“我解不了。”
以为对方是担心她,结果是怕被他连累致死,饶雪婳愤愤地转身。
轩辕珩一把抓住她肩膀,下颌线条因为不悦而凌厉了几分,“你怎么可能解不了?”
“嘶!”
她脸上血色瞬间消失,痛得一张脸都拧了起来。
轩辕珩察觉痛感相连,皱了下眉,看到他按住的肩膀处渗出血,立刻松开了手。
伤口开裂,鲜血迅速渗透衣衫。
饶雪婳眼前一花,身体软软地倒下。
“饶雪婳!”
轩辕珩忙抱住她,“你——”
刚想说什么,就发现对方身上很烫,他用手试了试额头,“你发烧了,饶雪婳!”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又是伤又是发烧,竟然还往外跑,她到底知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
把人抱到床上,他就要去叫人,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衣角,饶雪婳喃喃道:“药……”
“什么?”
“药……盒子……里……橘色瓶……”
他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橘色瓶,再次走到床边,“这个药?”
饶雪婳费力地抬起眼皮,“……嗯。”
“本王去叫红玉给你上药。”
他要起身,却发现饶雪婳死死抓着他衣角。
“饶雪婳,放开本王,你还在流血,本王去叫人。”
结果不管他怎么说,对方就是不放手。
眼看鲜血渗透大片,饶雪婳的痛,他感同身受,深呼吸一口好坐下,解开她的腰带,将衣服轻轻拉开,肩上的刀伤裂开,周围红肿,鲜血正往外渗。
竟然伤得这么重?
顾不得男女之别,他将人慢慢扶起来靠在他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地上药。
好不容易止住血,他才发现,为了上药,饶雪婳半个身子几乎赤裸,他立刻目不斜视地盯着帷帐。
“饶雪婳?”
似乎睡着了。
他动作生疏地帮她穿衣服。
“呃……”
怀里的人难受地呓语,他立刻僵住,不敢再动弹。
但因为两人同命相连,饶雪婳的伤,他感同身受,此刻,大脑也因为发烧和疼痛而慢慢变得迟钝。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