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宫,她翻身下马,走上台阶。
侍卫看到她,立刻跪下行礼,“参见雪侧妃。”
“太子殿下呢?”
“殿下还没回来。”
她正要踏进东宫,侍卫立刻拦住,“雪侧妃。”
她疑惑地看向侍卫。
“太子殿下有命,雪侧妃不得再入东宫。”
空气突然凝固。
“你们向我行礼,尊我一声雪侧妃,便是认我是东宫侧妃,却要阻拦我进东宫?”
侍卫一脸为难地低着头。
“罢了。”
她转身离开。
金秋赶紧跟上,却见她没有走向马匹,而是走向另一侧,赶紧追上,“侧妃,现在不回将军府吗?”
“不。”
她按照记忆走到一处高墙前,抬头看了看,“金秋,你武功和玄苍比如何?”
“没必过,奴婢不知。”
她把手搭在金秋肩上,“带我进去。”
金秋:“??”
她莞尔一笑,“太子让你听命与我,你想违命?”
“不是,奴婢……”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你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再有用,我也不需要。”
刚要收回手,就觉胳膊一紧,身体飞起。
两人跳进东宫院墙。
金秋单膝跪在她身侧,“太子殿下并没有命令奴婢以保护为名暗中监视侧妃,只吩咐了,要保护好侧妃。”
“轻功不错,起来吧。”
她大步往庭院里走。
金秋站起来,着急追上去,“奴婢所言若有一字虚,就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好了。”
饶雪婳扭头看向她,“别那么紧张,你就算是听他命令暗中监视我也无妨,我心悦你家太子,便不会做伤他之事,既然不会伤他,那就不怕你的监视。”
金秋惊住。
“好了,走吧。”
她直接往轩辕珩的主殿走去。
主仆两人路上避开了巡逻,藏在暗中的护卫,看到金秋全都迟疑了,不知该不该上去阻拦。
走进寝殿。
饶雪婳痴痴地望着内殿的装饰。
以前轩辕珩欢迎她来他的寝殿,盼着她能来他的寝殿,如今两人换了个位置,她想来还得偷偷摸摸来。
这里其实跟她记忆中的寝殿不太一样,前世,轩辕珩为了弥补只能给侧妃身份,对雪园的装饰是极费心思,可以说,整个东宫,五殿七院,全都比不上一个雪园,包括他的寝殿。
但她从小未曾被娇养过,讨厌华丽的装饰,偏爱简约,轩辕珩布置的雪园,那时候在她看来,全是对她的嘲讽,于是她把雪园大改了一遍。
本以为轩辕珩会大怒,从而冷待遇她,却不料对方不止没有生气,还照样改了他寝殿的装饰。
东宫五年,她只在这个寝殿宿过一夜,就是那一夜,她给他下了剧毒,令他犯下他监国以来最大的错,从而导致他被废太子之位。
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她痛苦得身体微颤。
“侧妃,您怎么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金秋,“按照这上面写的,去药库抓药。”
“是。”
金秋看了她一眼,才犹豫地离开。
饶雪婳走到武器架前,拿起轩辕珩的剑,“这把剑……”
就是这把剑。
他握着这把剑,单枪匹马,闯进皇宫,将她救出。
把剑抱在怀里,她喉间彷佛吞了一口浆糊似的,发布出声音,只有从心口蔓延开的闷痛。
突然——
“殿下,小心!”
门外传来匆忙脚步声,她下意识避到屏风后。
就见陈鹤扶着轩辕珩进来,“属下去找大夫!”
“别去!”
轩辕珩脸色惨白,鲜血从从他腹部渗出,“去雪园找容雪。”
陈鹤一脸不赞同:“找他还不如属下去将军府找雪侧妃!”
“还不快去!”
轩辕珩冷声道。
“是。”
陈鹤不情愿地离开了。
轩辕珩踉跄地走到内寝殿,他解下腰带,脱去上衣,精壮的上身,腰间一枚暗器入腹半寸,鲜血直流。
正要止血,他眼底骤然一凛,一个箭步冲向屏风后。
“别打,是我!”
轩辕珩手掐住她脖子,随即眼底划过诧异,“你为何在此?”
“晚些说,你的伤要紧。”
她将他拽到床边,按他躺下,“别动,我先检查。”
她纤细白嫩的手掌在他腹部,轩辕珩脸色惨白,耳尖却泛起一丝红,“不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