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快七岁了,口齿十分伶俐,便一五一十全说了。
原来三日前,路远在邻县五家村的爹娘和兄嫂听说了路远的事,便找上了门,差点把高青家砸了,要不是邻居护着,高青都被路远大嫂打了。
路远娘和大嫂骂得非常难听,扬言高青生死都是路家的媳妇,早和路远有了夫妻之实。
高青娘气的险些又犯了病,高青也是生生被气病的。
柳安安听完之后,也是无奈,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简直不可理喻。
看着高青无精打采的样子,柳安安说道:“人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走了之,你自己倒是气病了,没想到我的掌柜的就这点出息!人家打上了门,你不会打回去吗?今天他踩一脚,明天他给一巴掌,你怎么护得住小康和高婶婶?你自己想想吧。”
说完柳安安抬腿走了出去。
高青如果自己立不住,她能帮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此时的高青掉了眼泪,她还是顾及太多了。
她真心喜欢过路远,路远被下了大牢,路家人上门来闹,让他们闹闹出口气就好了,万没想到娘差点又被气得犯病。
自己的退让并没有让路家人满足,路母和路家大嫂骂自己的话,足以让自己毁了名声,自己的处理方法再弱了。
高青抹了一把眼泪,端起桌边放的药碗,大口喝了下去。
她还有娘要奉养,还有幼小的弟弟要抚养长大,自己要振作起来。
柳安安从半开的窗子看到高青坐起来,大口喝了药,就知道她想通了。
刚喝完药,小院门口又乱了起来,路家人又来了。
柳安安和豹子嘀咕了几句,豹子会意从小院的后门出去了。
高母挣扎着要起来,柳安安伸手扶住了高母,“婶婶,这里交给我,您放心躺着,小康,你也在屋里待着,听话。”
说完,柳安安迈步出了高母的屋子。
高青也从屋里出来,虽然腿脚还有些发软,但这时她不能躲起来。
路母余氏和儿媳妇小余氏闯了进来,后面跟着路家几个男子,年长的应该是路远的爹。
柳安安用力捏了捏手指头,又摇了摇手腕子,是时候试试这路家人的脑袋到底硬不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