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墉回到家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最后收回目光,任由青柏扶着走回家中。
众人等在厅里,看到老爷子回来,连忙迎上前。
白惟墉看着齐齐整整的一大家子。
心底那点怅然若失,很快就一扫而空。
沈氏问:“祖父想必是累了,中午想吃些什么?”
白惟墉含笑回答:“都行,都行。”
林氏自告奋勇:“中午我给老爷添几道菜,都做老爷子爱吃的。”
四婶笑道:“林姨娘,我帮您。”
两人说着,也不等白惟墉有所反应,就自顾自地去厨房了。
白琇莹迎上前:“祖父,一切都顺利吗?”
白惟墉的目光,却落在一旁仍旧带伤的白璟身上。
他笑意吟吟:“很顺利,祖父已经成功卸任,陛下也不会追究任何罪责。”
白璟与崔氏对视了一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色有些复杂。
但最终,两人面上都噙满笑意。
白惟墉亲自吩咐:“崔氏,你就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想。孩子很重要,母亲同样也很重要,知道吗?”
崔氏柔顺应下:“是,祖父。”
白惟墉道:“那就准备开席吧,出去一早上,肚子早就不争气地叫了。”
沈氏应下:“哎,祖父稍候片刻,厨房马上传膳,等到姨奶奶和四婶的菜一做好,立马送上来。”
白惟墉颔首,他坐到椅子上,慈蔼地看向白璟:“你俩说说,这次去西楚的奇遇。”
要说去西楚遇到的事情,白璟可有很多要讲的。
他不仅算术方面有天赋,一张嘴更是利得惊人。
但见他站到众人中间,开始讲起了在西楚那段时间的经历。
那些苦难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弥足珍贵的经验。
他眉飞色舞,讲得绘声绘色。
更是声情并茂。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一家子其乐融融。
白惟墉笑了,发自内心地微笑。
是的,他该享享天伦之乐,颐养天年了。
……
驿馆。
正当白明微与元五相顾无言时,萧重渊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随手拿起元五身旁小几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
正当元五要酸上几句,叫他不要来这里蹭茶喝时。
他却把杯子,递向白明微:“天这么热,多喝点水,免得中暑了。”
白明微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杯盏:“不碍事,但还是多谢你。”
元五牙根发酸,怎么看都觉得刺眼。
萧重渊像是感应到他的不满,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怎么?这也能吃醋?”
说完,萧重渊接过白明微手中的空杯子,随即放到小几上:“又或者说,你心疼这一盏茶?”
元五尚且没机会回嘴,萧重渊便面对白明微的方向:“走,去我的院子里喝去,这小气鬼的茶苦。”
白明微当即就从栏杆上起身,跟着萧重渊出了元五的院子。
元五瞠目结舌:“你……你们……狗男女!谁才是未婚夫?!”
话音落下,他猛然收住。
望着白明微与萧重渊的背影渐行渐远,他这才回过神来:“这流霞酒有毒,竟乱人心神。”
萧重渊的院子里。
白明微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萧重渊道:“当出去消消食,不值得你说一句辛苦。”
白明微问:“祖父如何?”
萧重渊回答:“老爷子多少有些失落,但回到家后,笑容又回到了脸上,看得出来他放下了,也觉得与家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白明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祖父的状态。”
萧重渊道:“这次没有任何人对老爷子动手,可见比起伤害老爷子,以期引起动/乱,他们有更好的计划。”
白明微道:“当时我们列出来,最有可能动手的会是元五和刘昱,这两个人都没动静,说明他们有其他招。”
萧重渊道:“刘昱这人,不像是表面那么蠢钝,我的人并没有探查出什么,但越是没有异样,越说明有问题。”
白明微道:“经过我的观察,我觉得元五现阶段很可能会利用刘昱他们达成目的,就是不确定他们会从哪方面下手。”
萧重渊很快就说出了他的判断:“我认为,他们从你家里下手的可能性最大。”
白明微道:“说起家里,倒是有一件不怎么惹眼,但是却值得注意的事,那就是关于南安侯府的……”
接着,白明微把南安侯府欲要为庶子求娶二姑娘的来龙去脉与萧重渊道来。
萧重渊听完,随即表示:“越是小事,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