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戚耀阳这时候会过来。
平时戚耀阳几乎不会来这边。他去得最多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院子他爸妈的院子就是老爷子的院子。
见丈夫和儿子都没什么表示，樊慧妍发话：“来了就进来坐吧。”
“谢谢大伯母。”
走进来，很懂礼数的先一一打招呼：“大伯、大哥、大嫂。”
没有忽视戚乐婷，他冲戚乐婷笑了一下，这才落座。
“见大伯母将大哥大嫂都叫过来，我就想着大伯大伯母许是有话要和大哥大嫂说，就跟过来凑个热闹。”
戚无彧：“既然来了就别装模作样，有话直说。”
“那我就说了。”戚耀阳不知想到了什么，常年挂在脸上的笑消失，“我原以为自己能忍耐，是我高估了自己。我真的一刻都忍不了了，太恶心人了！”
樊慧妍和戚乐婷同时目露疑惑，她们听不明白戚耀阳的话。
罢了才发现露出疑惑的只有她们母女，其他人包括祁落在内都神色如常，好似对戚耀阳说的话没有多大反应。
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独独是她们母女不知道的吗？
戚耀阳将他知道的细细道来。
听到后面，樊慧妍和戚乐婷都瞪大了眼，自来稳得住的戚俊乔也微微变了脸色。
有些事戚俊乔不知，但戚无彧最近的动作让他有了些猜测。可猜测是一回事，猜测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
事情并不复杂，无非是四年前二爷爷那一房全家回来过年，戚耀阳无意间偷听到了一些事。认真算来，戚耀阳也差不多是从四年前开始变得不着调不专注事业的。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戚耀阳如常去老爷子的院子陪他喝茶下棋，中途想起忘了带手机，倒回去拿手机。因怕误了时间让老爷子久等，他就没有走寻常路，而是选择了翻墙。
从老爷子的院子翻墙而出就落到了二爷爷以前住的院子。
二爷爷早就去世了，那个院子里只住着二奶奶一个人。
戚耀阳见有人在和二奶奶说话，一时好奇就凑过去偷听，没想到和二奶奶说话的人居然是老爷子。
两个老人闲来坐在一起话家常是很正常的事，这本没有什么，但戚耀阳见两人是握着手在说话。
这就很令人震惊了。
戚耀阳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还很不符形象的狠狠揉了几下眼睛。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戚耀阳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表情，但可以肯定他当时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他差点愤怒冲出去，好在及时止住。
他没有露面，而是藏得更好，然后偷听两人说话。
两人谈话的内容不算太复杂，总结下来就是两人很多年前就勾搭到一起，连二爷爷的长子戚俊钦都是老爷子和二奶奶的私生子。老爷子偏心他们一家不过是将他们推出来挡枪，给戚俊钦以及戚俊钦的儿子戚无旻铺路的。
戚耀阳那时才知道，他无论做多少努力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他自己反抗不了老爷子，因为老爷子和岑想已经布局很多年。他只能做到不继续任由他们摆布站出来和戚无彧对抗。
是的，那时戚耀阳在戚氏因有老爷子的支持，他是勉强可以和戚无彧打擂台的。
他和戚无彧打擂台，只会给藏在暗处的人争取更多的时间，甚至还会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戚耀阳不愿。
“我的天，这也太……”戚乐婷一时找不到词来形容。
这种事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闻啊！而他们被瞒了这么多年，差一点就让对方成事了！
要不是大哥有能力，他们面对这样藏在暗处怎么都想不到的算计，岂不是要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樊慧妍比戚乐婷要淡定一些，但也淡定不到哪里去。
她深吸口气平复情绪，问戚耀阳：“你说你三叔是你祖父和岑想的儿子，那你四叔呢？”
“我偷偷做过鉴定，四叔确实是二爷爷的儿子。”
“这也太荒唐了！”
樊慧妍看向戚俊乔，又看向戚无彧和祁落：“你们、早就知道？”
“嗯。”戚无彧点头。
“最近见无彧动作很大才有些猜测。”戚俊乔说。
祁落接话：“我是今天在餐厅见二弟反应那么大才有所猜测。”
都有猜测，感情只有她和老妈最不聪明。
这是戚乐婷的心声。
不对啊！
“大哥，你早就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或许是在我很小的时候。”
祁落一愣：“你很小的时候？难道是……”
“难道是那个时候？！”樊慧妍显然也想到了，“你三岁那年在你祖母的院子里从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