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烛光摇曳着,沈清歌半趴在床上,手指紧紧地抓着身下绣着金线的团龙纹枕头,贝齿紧咬,身体紧绷,娇躯颤抖。
“趴好,别乱动。”
男人冷漠的声音从后背传来,沈清歌面红耳赤,这羞辱的姿势,让她的身体里热血翻涌,她娇羞地低头,轻轻地唤了一声:“阿逸……”
话落,男人一巴掌拍在了她雪白的屁股上。
随即伴随的是他暴怒的声音:“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唤朕?”
来不及反应,男人拿过一旁的红烛,直接贯穿。
沈清歌只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某处的痛火辣辣的蔓延,痛的她浑身痉挛,忍不住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抬头只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似乎盛着熊熊烈火,似乎要将她包裹吞噬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她嗫嚅着苍白的唇,满脸不可置信,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大婚之夜,用如此羞耻的手段羞辱她。
一根红烛,夺了她的清白。
这是她心心念念,等待了三年的新婚之夜啊。
“为什么?沈清歌,你这个蛇蝎女人也配嫁给朕?这是你应得的报应,若不是因为你,婉婉又怎么会想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三尺白绫了却一生?若不是朕及时发现救下婉婉……毒妇,朕都已经答应登上皇位就娶你,你竟然还不满足。”
男人猩红着双眼,手指捏住了沈清歌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和他的眼睛对视,
“你害死了婉婉,让她声名尽毁,还想做朕的皇后?”
说着,男人拉着她的发髻,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压着她往桌角撞去。
满头珠翠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流苏缠绕,只听到砰的一声。
额角的血顺着伤口流下来。
沈清歌张了张嘴:“我没有。”
萧逸像是扔一块抹布一样丢开了她,根本就不听她的任何解释:“来人,皇后失徳,残害皇嗣,德不配位,打入冷宫。”
沈清歌衣不蔽体,浑身都是鲜血,被太监拖了下去,身下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线。
萧逸皱眉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血,冷声道:“处理干净,摆驾凤藻宫。”
凤藻宫,正是林婉婉的寝宫。
……
天启年元月,冷宫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苍茫大地,尖锐的呼啸声如同野兽在耳边嘶吼着,枯骨般挺立的老树虬枝在北风里摇曳不止,天地一色,沉凝如画,显得苍茫而萧瑟。
沈清歌双眸无神,平静地看着窗外的寒风凌冽,呼呼的风透过破旧的窗户,隔着一层薄薄的秋衣,涌进她的骨子里。
她拢了拢身上又破又旧的衣裳,缩了缩身子,冻的眼睛都红了。
外面隐约听到极美的丝竹之声,给这冰冷萧瑟的冷宫,增添了一丝的活力。
忽然,门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贤妃娘娘到。”
贤妃从门外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歌,清丽的小脸放肆地笑着,“沈清歌,还等着皇上见你这个弃后?别做梦了,皇上特意让本宫过来送你这个昔日的好姐妹上路。”
沈清歌僵硬抬头,只见林婉婉轻抚发髻,满头珠翠,仪态万千,只是长了一颗恶毒的心。
她激动地指着林婉婉,声音尖锐,“是你陷害本宫,本宫根本就没有威胁你,让你自尽,本宫要告诉皇上彻查此事,让你这个毒妇伏诛。”
林婉婉轻笑,眼底却透着冷意,上前一步,抬脚死死地踩在沈清歌的手指上,捻了捻,冷声吩咐道,“给本宫摁住她。”
她低头看着沈清歌精致妩媚的脸,即使身处冷宫,还是高贵不可一世,不染尘世,顿时嫉妒涌上心头。
林婉婉弯腰扼住她的下巴,尖锐细长的护甲狠狠戳进沈清歌白嫩的肌肤里,留下森然斑驳的血迹。
这抹血迹让林婉婉兴奋,她迫不及待要折磨她,让沈清歌在痛苦中死去。
“林婉婉,本宫从未想过,害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事到如今,沈清歌忍着痛意,倔强抬头,心里都明白了,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只是一场阴谋罢了。
林婉婉笑的猖狂,看沈清歌就像是看一个笑话,“我的好姐姐,到现在你该不会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我何德何能?若是没有皇上,姐姐当真以为我有这么大的权利?”
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沈清歌的心脏。
话落,她死死的掐住沈清歌的脖颈,眼底痛快淋漓。
自从进冷宫以来,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皇上,只是她不愿,当初那个男人执着她的手,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说,“歌儿,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以后我成为皇帝,母仪天下的人只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