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这两日高兴的很,每日不用催着便能神清气爽的起床,挂着一张笑脸在太子身后跟着伸胳膊伸腿。
动作虽然不甚标准,胜在态度积极。
也没有躲懒瘫在榻上养膘的情况了,见了谁都堆着一张笑脸。
吃过晚饭后甚至自告奋勇的为太子准备起了沐浴的水,一遍遍的试了温度,又态度极好的请着太子沐浴,就差为其脱衣搓背了——其实她也想搓,只是太子红着一张脸,嘟嘟囔囔的让她出去。
刚踏进浴桶,就能看见贴在门外、影子都鬼祟猥琐的姜琳问:水凉了吗?用不用再添点热水?您能够得着背吗?能搓下来吗?搓下来的是不是泥啊?
如此种种,终于让李琮瑾在这天早上的时候怒了:你别笑了!
此时正是天光晴朗的时候,不比前两日阴嗖嗖的天气,姜琳宛如喇叭花一般,一请过安之后便擎着一张笑脸问东问西,一会儿是茶水不够温度了,一会儿又是捶背捏肩,叽叽喳喳犹如一个刚学会说话的鹦鹉。
李琮瑾眯起眼睛,盯着姜琳,姜琳扁了扁嘴,收起快笑出腮肌的脸,闷闷道:“我都听见后院有狗叫声了。”
李琮瑾垂下眼帘;“哦?是不是你听错了。”
姜琳陪着笑,往前又凑了凑:“殿下说到做到,那狗肯定是给我的吧。”
前些时候太子还说要给自己养个狗呢。
她去后院的时候明明听见有个屋子传来狗叫声了,就是遍寻不着。
急的她这几日抓耳挠腮的。
李聪经放下书,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孤又没说一定是给你的,那狗刚来,得训上几日呢。”
“您说的啊,”姜琳笑得跟朵放过了的菊花一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你是君子,可不能食言,那狗就是我的了。”
立新实在被缠的没了办法,得了太子的首肯,这才带着姜琳去看狗。
小狗个头儿不大,白黄相间的颜色,见了姜琳等人过来很是热情,绕着这群人中尤其最热情的姜琳一圈一圈的转,尾巴摇的不停。
过了不一会儿,立新又从隔间抱出来一只长毛狸花猫,见了人只懒散的伸了个懒腰,又钻到怀中睡去了。
姜琳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欢喜的不得了,抱着猫、牵着狗就往前院去了。
如今后院里的宫女少,除了浣洗衣物的两个老嬷嬷,便是紫鹃了。
剩下的几个太监日常也不太见到,紫鹃自从那日玉荣两人被带走之后,便很少出现在有人的地方了。
因此姜琳这么大动静,也没人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琮瑾的书房一时都有些寂寥了。
自从有了猫狗两员大将,姜琳成日里就在院中陪着玩耍,到了用膳的时候进来吃个饭,吃完便将小嘴一抹走人,吃过晚饭将猫狗放在院中,洗漱过后便开开心心的去见周公,顺便与其商讨一下猫狗的名字。
憋了两日,这天终于一脸高深莫测的来到书房,颇郑重的定下两个名字:富贵、有钱。
“多贵气啊。”姜琳如是说。
李琮瑾冷哼一声,斜睨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了。
太子殿下有点怪。
姜琳一边看着富贵撒欢,一边咬着从立新那里坑来的豆沙卷。
为什么这两日总冷着脸哼哼?还不用正眼看她。
李琮瑾听着外边廊下姜琳咬东西时候的沙沙声,一边跺跺脚,企图发出声音引起外边人的注意。
但地板做的实在良心,脚蹬的麻了也没换来外边人的注意。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忽的起身走出去,直勾勾的盯着姜琳:“你、进来。”
姜琳跟着进来,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太子,疑惑道;“怎么啦?”
李琮瑾面色一寒,沉着声音道:“磨墨!”
姜琳撅撅嘴,委屈地把手里的点心放在桌上,不甘不愿的拿起墨锭,磨了半晌,手臂酸的厉害,甩了甩手腕,墨点子便甩到了太子脸上。
.......
她真不是故意的。
李琮瑾的视线像顿锉的刀刃,上下碾磨着姜琳的脸,他忽的站起身,将姜琳推在桌前,下半身压着她,脸侧着贴过去,姜琳躲闪不及,薄唇正好蹭到李琮瑾的胡茬。
这个年纪的少年,胡茬就跟韭菜似得,一天一波都刮不干净。
姜琳忍不住扭动一番,被李琮瑾一声呼喝:“别动!”
他的唇毫无征兆的封了上去。
到底是纯情少男,在亲吻这一项上,只知道胡搅蛮缠,半天下来两人俱是气喘吁吁。
姜琳脑袋有些乱,眼神直往外边瞟,富贵还在汪汪的叫着,应该是跟有钱追逐着呢吧......
李琮瑾对姜琳突如其来的分神搞得有些不满,又将唇给覆了上去。
姜琳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