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句芒出口,春风荡漾,拂过四方,看向月芙烛与祝融所在的石榴花树。
月芙烛与祝融同时惊恐回头,诶,刚还骂嘴呢,现在倒同步了。
两个缺心眼放在一起凑不出一颗完整的心脏,一闹起来当这是武修系呢。
眼前不仅是法修系大门,还站着法修系的第一,这波算双重buff叠满了。
“跑——呃——”?祝融刚叫上月芙烛准备开溜,身体前倾还没从树上蹦下来,就被突紧的衣领锁了喉。
???
“句芒姐姐——这里这里!!”
???
祝融回身,月芙烛化身迷妹一手挥着喊着暴露着他们的位置,一手扯住了他的衣领子。
很难想象此时祝融是个什么样的心绪,只是单从他酸苦辣咸四味杂陈的扭曲脸色上,就知道那必然不会是什么好心情。
完了完了,月芙烛这个傻子彻底被句芒迷惑了,没良心的找死还要拉他垫背。
“别拉老子!!你个蠢货!!”祝融嗷嗷吼起来,在这刻骨铭心的一秒之间眼嘴手脚都没停着,食指嗖的划出一抹火焰,朝自己身后衣领烧去。
对不起了好妹妹,你自己作死,这可怪不得哥哥!!
“跑了也没用哦,武修系的月芙烛,武修系的祝融。”
身下的石榴树突然说话,传出句芒温柔的声音。
祝融猛的一颤。
不止是惊诧于树木开口说话,更是因为....他们并未告诉句芒他们的名字。
怎么回事——啊啊。
不等祝融想完,刚跳落在地的身子就被长满石榴花的滕蔓追来,缠绕,一瞬拉了回去。
然后整个人被拴在在石榴树干上,被拴住在句芒对面。
“....”
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裹满色彩的美人儿如若星芒飘散,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化在风里,即便再循着星芒飞舞的方向看去,也看不到半点踪迹。
“句芒姐——唔....”
随着同样盛在月芙烛眼中的身影消失,月芙烛有一种如梦清醒的感觉,脑子里昏昏的沉沉的,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微醺的似揉了揉眼睛。
入眼祝融赫然被绑在树下。
“哇,祝融,你怎么被绑起来了。”
“呵....呵,因为队友个蠢货。”祝融皮笑肉不笑,一句呵呵里穷尽世间极恶,不知道含了多少个脏词儿把月芙烛骂了个天翻地覆。
事态都这样严峻了,这丫头还跟宿醉梦游一样呢。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说谁蠢——啊啊啊啊!!”月芙烛当然受不了这声呵呵,咽不下这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同祝融吵嘴,陡然的失重感就让她的声音自己破开喉咙钻入空中。
嚎这一嗓子也不全是因为失重,更多的主要是是认知的...炸裂。
月芙烛在一秒之间,见证了自己蹬在脚下的树枝如同有了生命有了思想,嗖嗖嗖缩回去,一时心中惊涛骇浪,她在武系院修的都是独斗冲锋的法术,从未见过这样的...法术。
“握草祝融我好像失忆了你快解释一下树它它它为什么会自己动啊啊啊啊啊它的树枝自己抽回去了!!”
死到临头仍秉持着一颗求知的心。
“我怎么知道!!武修系里我可没见过这么玄幻的场面!!除了打就是杀,哪里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
月芙烛无语,好歹是火神之子,知道的这么少,像话吗?!
诶哟我去,刚摔一遍,又要再摔一遍。
……
……
……
诶?
月芙烛睁眼,意料之外的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一朵花蕊托起来。
只是....她刚从花中坐起,便看见石榴树枝杈不断缠绕形成一个大蛹,又蓦地散开,光晕里漫天石榴花飘散,句芒素手捻诀,站在飞花之间。
所以什么意思,这棵树...是句芒幻化吗。
月芙烛两眼一黑。
这墙角听的。
祝融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黑线,怪不得句芒知道他们是哪里人,敢情他们自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呗。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二位连法修系所修幻术都不清楚,还敢擅闯,那二位可清楚,违反院规,按律鞭十。”句芒出口,声音是一种绵软与御姐的交杂,纯欲且知性,字字引人沉沦。
但....月芙烛刚被她口中的幻术蒙过一次,她可不敢再沉沦了。
“不不不不不,姐姐,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没闯,我们是路过路过——”月芙烛听到鞭十二字猛然打了个激灵,双手揺成了拨浪鼓撇开关系。
“路过需要趴在我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