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棋。”
“赤心棋。”句芒叫。
地上的棋盘蛄蛹蛄蛹,不多时便蛄蛹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乖乖的盘腿坐在地上。
“诶,真的出来了诶。”月芙烛探头瞅着,原以为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碰运气,结果这小娃娃真的钻出来了。
虽然还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俨然一副睡了个天长地久的懒蛋模样,但月芙烛总觉着,自从收服了破天斧,这小胖孩儿好像长大了些。
好久没见一面,变化...实在有点明显。
本来略短些的小男孩儿标准短发长长了些,也显得浓密了很多,那留在眼前的刘海都快扎眼睛里了。月芙烛看不下去,撕了条身上的红绸,依然是那血玫瑰的红,铲起赤心棋的头发往上一撮,扎了个喜庆的福娃娃辫儿。
赤心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芙烛梳好了。
不过反应过来他也挺喜欢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清爽了很多,伸手拨弄着头上支棱的扫把花,嘿嘿,还怪好玩儿的。
好感+1+1+1……+1。
好在小孩子审美等级不高。
“哇,他真的出来了,我还以为除了共工能让他变换形态,我们召唤不出来呢。”月芙烛扭头对着句芒,突然感觉器修也不是那么玄妙嘛,武器听得懂人话不就行啦。
“切切切。”
“应当是共工施了什么术法。”句芒对稷下学院尊重的多,对各系术法也了解的多,便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
句芒看着月芙烛,听那一声“切”扶额苦笑。
说月芙烛学渣吧,课本上的知识也都知道个大差不差,可说她学霸吧,她又处处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啥啥都会,于是将什么都看得很简单,这么自信到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底是少年人的心性。
可...句芒再抬头,苦笑忽然变得明朗,可就是这般总是怀揣着“我也可以”的心性,是她最迷人的闪光点。
哪怕现在小队被拆的只剩下她们两人,句芒就看着月芙烛,就觉得,没什么。
八大神器也不是那么玄妙嘛。
破天斧不是还说过,她们是很优秀的战士。
“哦,这样啊。”月芙烛脑子的弯弯绕绕除了打架就是吃喝,眼下听到姐姐说应是共工施了法,倒想着小队长不愧是小队长,果然在什么时候都冷静理智啊,在不算有利的环境下,却先一步都想好了退路。
不过嘛。
“还是姐姐聪明!”月芙烛弯弯眼,举着脑袋回应句芒的目光。
……
“歪歪歪,你们叫我有事吗?”赤心棋扑腾了两下,总觉得她们眼神有点拉丝是怎么回事,不打断的话会不会在小孩儿面前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才六岁!六岁!
是觉得干睡觉就能怀宝宝的年纪!!
噗。
胖乎乎的小福娃一跺脚,挺喜感的。
“嗯,有事。”句芒回头:“赤心棋,你对怜生琴有什么印象吗?”
“怜生琴...有点印象。”
“好像是个和尚的武器。”
“别的...”
句芒凝眸,月芙烛星星眼。
“哈哈,想不起来了。”赤心棋挠头尴尬的哈哈了两声,倒也不用这么期待,总感觉,挺对不起人家的。
“....”月芙烛眼皮子一耷,完美呈现了眼神从满眼星星到黯淡无光的过程,虽然多少沾点无语,但是算了,原谅了,六岁的脑容量里能装什么东西。
人前↑
人后↓
要你有什么用!!!(▼皿▼#)
赤心棋:怎么回事怎么后背凉凉的,明明大家都很和善啊。
( 。ớ ₃ờ)ھ
“弥安院长先前说过,伏妖塔至阴至邪,时间一久侵人心智,神器共缚伏妖塔数百万年,沾染邪念,不再愿意于塔下长眠。”
“按赤心棋说的,和尚不近女色。”
“所以让怜生琴产生心邪的执念...唯情一字。”句芒思量低语:“况且,琴乐一类,历史长河本就不少才子佳人的千古佳话。”
“可以琴会友高山流水的故事,也是千古传诵的佳话。”月芙烛不懂:“若是琴多情,又为何认一和尚为主?”
“或许那是从前的怜生琴,不是现在的怜生琴。”句芒沉默。
突然——
“我——我!!”赤心棋跳起来:“我!我!我想起来了!!”
“?放!”月芙烛:有屁快放。
(▼ヘ▼#)半天吐了四个我算什么啊。
“琴的认主,是因为器修战神谱过一曲怜生赋。”
一语落下,如同有形,像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掉在极静极静的的斋室里,叮铛——叮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