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戏,离开剧组的那天,徐莫诗尚未好好休息,就被崔有生叫去。
coco嗫嚅道:“崔会长吩咐您去江南酒店。”
她心头一窒,冷嗤:“他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coco低眉垂眼,不敢多言。
按照崔有生的要求,徐莫诗换上了一袭月光白的鱼尾礼服,背后大胆的开叉设计,衬得她圣洁又性感。
包厢里,圆桌上的美食琳琅满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正门首席,两旁比他稍年轻的男人时不时和他低头耳语。
年纪大了,坐久了都累,他背靠椅背,松散身体,一个抬眼,注意到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崔有生揽着一个年轻女孩的细腰进来。
他和女孩的目光对上,只觉这少女不止美若天仙,还洁若冰霜,教人看不出她是喜是忧。
“郑会长。”崔有生彬彬有礼地朝他颔首,女孩则屹立不动,像坐冰雕。
“坐。”他对崔有生说,眼睛却盯着女孩。
崔有生在他左手边的一个空位坐下来,徐莫诗挨着他坐下,听见他压低声音说:“我早说过你是狐狸精,你看,连快进棺材的老头子都看上了你。”
徐莫诗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讽刺:“你不举,连老头子都不如。”
这话直戳崔有生要害,恨不得当场掐死她。这时有人开口:“崔会长还带着莫诗xi啊,这么久不带她出席,我还以为你玩过一次就腻了呢。”
徐莫诗攥紧拳头,唇线紧抿。
崔有生脸上扬起看似和善实则可怖的笑容:“我是什么性格在座的各位还不清楚?这种尤物,我向来不喜欢独享。”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笑出声,眼神暧昧地落在徐莫诗身上。
徐莫诗故作冷静,拿起刀叉,吃起面前的西餐,摒弃掉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她举止优雅,神态高洁,气质脱俗,倒衬得他们一群人像污秽的泥点子。崔有生心中讥笑。装什么贞洁烈女,到头来不还是男人的□□玩|物。
宴会结束,离开酒店之前,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趁众人不注意,将名片塞进徐莫诗胸口里:“我不是崔会长,我很温柔体贴的,莫诗小姐随时可以来我。”
“今年12月2日我会来找你。”徐莫诗将名片攒紧在手里,煞有其事地说。
12月2日是韩国的鬼节(相当于中国的七月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瞪圆眼看她,骂她不知好歹。
车里。徐莫诗的身体被崔有生撞在车门上,他神色暴怒。“你猜猜,跟我顶嘴的女人最后都怎么样了?”
徐莫诗狠狠瞪着他不语。崔有生怒火中烧,大掌攥住她头发,“我警告你,趁我还没玩腻你之前识趣点,否则不止你会死的很难看,你母亲那条贱命也会搭上去。”
“你敢碰她!”徐莫诗厉声道:“死了我都会拖着你下地狱!”
“啪!”一声火辣辣的脆响,徐莫诗侧过脸,颊上慢慢浮现红印,头皮也被男人的大掌攥的发麻。
……
作为崔有生的嫡长女,崔尤娜无疑是继承人之一,只是崔有生嫌她不是男儿身,不让她接触家族企业核心业务,宁愿让小妈的儿子跟在他身边。
她被安排在崔氏企业旗下的酒店工作,职位看似高,实则是个花架子。早上营业之前,她有模有样地跟着酒店经理检查楼房,怀中抱着蓝色文件夹。
门打开,她看见一个女人倒在地上,洁白的床上有干涸的血迹。
待看见女人的脸,她瞪大双眼,转头对酒店经理说:“你出去!”
酒店经理颔首出去,把门关上。作为酒店经理,他当然知道昨晚崔会长带着当红女星徐莫诗来了酒店开房。
作为一名打工仔,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看见了也要当做没看见。
崔尤娜拽起徐莫诗单薄的身体,见她肩膀有个几乎溃烂的伤口,她人性再怎么薄凉,此刻见状都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徐莫诗,要不是我现在良心发现,早把你这幅鬼样子拍到网上供万人瞻仰了。”她语气颇刻薄地喃喃自语。
她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给徐莫诗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完,徐莫诗醒了过来,看见崔尤娜,不由吃了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这酒店是我家的,我在这不是很正常? ”没有外人,不用维持社交体面,崔尤娜双手环胸,嘴唇讥诮地挑起:“倒是你,进了娱乐圈,堕落成这幅贱样,跟男人玩,玩得连命都不要了。”
徐莫诗注意力放在她的前半句。“这酒店是你家的?”
“怎么?”崔尤娜冷嗤:“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徐莫诗知道这家酒店是崔有生的,再一联想到他跟崔尤娜的年纪,她猜测:“你是崔有生的女儿?”
崔尤娜脑子飞速闪过什么,旋即讥笑:“不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