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兵甲、兼并土地,甚至侵占朝廷矿源,这些都是基本操作。
大凉立国三百来年,走到今天这地步,早就山河日下,朝廷的地方官员,甚至是权贵世家,他们手里,又有几人是干净的?
只是这样的事,都是藏着掖着,并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至于书信来往,为何不焚烧,不留证据,那就更简单了。
到了他们这位置的人,说白了,哪怕交情再深,也怕对方背后捅刀。
留有交往信件,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不至于被人背叛。
可这种至关重要的证据,往往都是隐藏绝密地方,除了当事人,又谁能知道。
可他们的绝密信件,偏偏被苏祁安搞到了手,哪怕苏祁安买通了府邸仆从,但以他们的身份,连进他们房间小院的资格都没有。
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府邸仆从的确没有资格进入他们的房间,但童战的情报侦查连,不是吃干饭的。
只需要府邸仆从在外做掩护,进入郡守的房间,对情报侦查连的兵士来说,可谓易如反掌。
他们本身擅长的就是情报侦查,郡守的信件藏的再深,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当然这些,苏祁安是不可能告诉郡守、大祭司的。
此时的二人,脸色在没有先前的淡定,特别是大祭司,他冷眼看着青城郡守,那样子,带着浓浓的怨气。
按照他的打算,直接动手,直接拿下苏祁安不就行了,偏偏青
城郡守在这里装,现在翻船了吧。
大祭司站起来,准备开口将苏祁安拿下,这时苏祁安不紧不慢道。
“大祭司,本侯劝你还是少轻举妄动,本侯能深谋远虑的拿下郡城,你的地盘同样也能。”
“算算时间,你的地盘,应该多半被我的人给拿下了,相比较对付郡城的权贵兵士,本侯更擅长对于土著。”
此时的大祭司,眼睛瞪的老大。
他不怀疑苏祁安说的这话,小祭司的地盘,是怎么被他拿下,地盘上的土著,是怎么被他同化,全部听命于他。
大祭司可是亲眼所见,他的确没想到,苏祁安的野心这么大,要的不止是一个郡城,而是整个青城郡。
接下来的动作,怕和土城县一样,直接整个青城郡。
如果真这样,哪有二人的容身之地?
大祭司脸色铁青,双手紧握,一副随时要发作的意思,青城郡守森冷的目光盯着苏祁安,随即一字一句道。
“姓苏的,即便这些容你所说,这些罪名,足够把本郡给办掉,但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所谓的来往信件,凭你完全可以伪造。”
“哼,就算告到州牧大人那边,本郡依旧可以这么说,想要办掉本郡,你还嫩点。”
青城郡守的这话,说的有些不要脸皮,但确实有几分作用。
苏祁安拿出的这些房契、地契,乃至来往信件也好,这些物证谁知道是真是假。
除非苏祁安有本事,让当事人出面,但可
惜,这些契的主人,不是早已身亡多年。
就是已经成了府邸的家奴,区区家奴的话,也能信?
他可是郡守,朝廷册封的地方大员,要是这种低等卑贱家奴的话能信,那不是有损一方郡守的威严。
下等的贱民,去告地方大员,这传出去,本就是笑话。
如果真办掉了,不就是给底层卑贱的平民开了一个口子,只要愿意,不可以随意向上告官,那大凉官场还有稳定可言?不弄的人心惶惶。
而且苏祁安的物证,实在是太顺了,顺的让人很难不怀疑,是其伪造。
只要青城郡守咬死这点不放,最终的结果,最多就是停薪罚俸,想办掉他,想都不要想。
这是青城郡守最后的坚持,这事闹到最后,他的官职肯定会保住,但脸面算是丢尽了。
被苏祁安给兵不血刃拿下郡城,甚至连同大祭司的领地,传出去铁定被人当做笑话。
但都到这一步了,和官职被一撸到底,丢面就丢面。
只要他还在郡守这个位置,这面子,日后总会找回来。
青城郡守的不要脸面,苏祁安预料到了,他点点头,继续道。
“郡守这不要脸的精神,让本侯佩服,没错,和丢官职相比,脸面没了就没了,日后有时间卷土重来。”
“但可惜,本侯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郡守你不如和本侯打个赌如何,放一支响箭可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
“苏祁安,你少来这套,不就是想
发信号请求增援,真当本祭司是傻子不成?”大祭司怒斥着。
“呵呵,发信号增援?大祭司,你怕是搞不清状况吧,现在的郡城中,你们能掌控的地盘能有多少?”
“就算叫增援,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