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彪话落过后,紧接着,两侧高大的院墙上,数十名弓弩手齐齐出现,散发寒芒的弩箭瞄准着。
而道路的前后尽头,同样有两批身穿甲胄的州兵缓缓走来,直接将这条路所有出入口堵死。
就算在场众人,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在眼前这般局势突围,基本毫无可能。
坐在囚车内的苏祁安,依旧是淡定神色,他目光幽幽的看着余彪,轻声道。
“余州尉的胆子还真大,敢在州城对我们下狠手,貌似州牧的命令中,并没有这条吧,余州尉敢违背州牧命令下死手,想必是有什么让州尉内心寝食难安吧。”
苏祁安这话,余彪冷笑点头,他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直接道。
“小子,你说得对,本来对你,本尉没想过在这里弄死你,等你进了州城,随便找个理由,有的是机会好好整治你。”
“可在回城三天的路上,就你身边众人对你的看重保护,本尉对你的身份来头愈发感到不安。”
“如果真让你回到州城,见到州牧大人,凭你的口舌,指不定又会有新的意外,与其夜长梦多,不如让你成为一个死人,这样我才能心安。”
“你应该知道的,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哪怕你身份来头再大,但成了死人,谁又相信死人的话呢?”
“所以,小子这次你注定难逃一死,和方县令一同上路吧。”
余彪面露冷笑,而后手掌猛地一挥,就欲指示包围两侧
的伏兵下手。
可他们期待的苏祁安被箭矢射成筛子的画面并未出现,有的只是这些人一动不动,手持箭矢,就保持着先前的举动。
“你们聋了吗?还愣着干嘛,动手啊,你们想死吗,连州尉的命令都不听了?”沈阳看着这一幕,大声的斥责。
可不管沈阳如何的训斥,出现的这些伏兵依旧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余彪冷笑的脸色僵硬,目光环视一周,他的内心忽然砰砰狂跳,像似意识到什么,猛地看着眼前的苏祁安,用着几乎迟疑的语气,低声道。
“莫非,他们…”
“嗯,反应还不慢,只是可惜有点晚了。”苏祁安笑着道,而后在众人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这些出现的伏兵,收起手中兵器,随即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我等恭敬监察使!”
就是这短短的七个字,让沈阳、卢文亮二人直接愣住了,他们脸色苍白,都不敢大口大口喘气。
嘴巴张的大大的,耳边,仿佛久久还在回荡伏兵所说的七个字。
二人的愣神,苏祁安压根就不在意,囚车打开,苏祁安从囚车上走了下来,他舒展下身子。
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面前的余彪道,“州尉大人别见怪,本使来东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钓到一些大鱼,但现在看来,州尉大人就是想迫不及待,成为本使来东州钓上的第一条大鱼。”
“既然州尉大人如此迫不及待,那本使就却之不恭了。”
“按照大凉律法,袭击朝廷任命监察使,该当何罪?”
“其罪当诛,罪无可恕,立斩不赦!”
回答苏祁安的不是别人,正是出现在这里的一众伏兵。
他们的声音响彻,回荡在这条街道,让愣神的卢文亮、沈阳二人瞬间清醒过来。
感受着眼前惊人的杀意,二人一个不稳,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余彪看着这幕,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随即脸色漠然的看着苏祁安,感叹出声,“啧啧啧,没想到啊,你竟然真是朝廷的任命的监察使,本尉还真是低估你了。”
余彪在感叹,即便这四周的伏兵,全是苏祁安的人,看他举止,也没有半点投降的意思。
就在这时,后方的伏兵忽然分散开来,两三位身穿大红官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州牧、州丞等一众高官。
在他们的旁边,谢苍、苏勇的身影出现,二人快周子斌一步,来到苏祁安面前,上下打量,在确定苏祁安并没有受伤,内心稍微松了一口气。
在苏祁安带着直属队默默出发东州时,谢苍、苏勇二人很难在中州继续长待。
待了三天左右,他二人终于收到苏祁安的来信,二人没有犹豫,立刻带着人马,出发东州。
相比较苏祁安的低调,二人继续保持光明正大的样子,缓缓进东州。
直到余彪出城后,苏祁安果断命令二人不用再地方逗留,直奔东州城。
这才迫使周
子斌下了第二道命令,要求余彪将苏祁安、方敬之等人带回州城。
下了命令的周子斌,并不知道苏祁安在阳莱县,他只以为是这位监察使和岭东侯,对所谓奸细感兴趣罢了。
直到苏祁安被带进城,看着谢苍的迫不及待带人出动,周子斌才意识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