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当晚,沈霈被楚昭清一袭红衣撩拨得神魂颠倒,如初次一般大战到黎明时分。
云雨后,沈霈将楚昭清紧紧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笑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西域的药我吃了没起色,唯独见了你就突然有了想要的感觉。”
“那侯爷现在找到答案了嘛?”楚昭清枕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嗓音清脆中带着一丝低哑。
沈霈说:“找到了,你像个妖精似的,勾得我欲罢不能,有障碍也被瞬间治好了。”
楚昭清含糊地嗯了一声,翻过身去。
沈霈见她要睡,赶忙下床去叫丫鬟送热水进来。
二月里的天出了一身汗,若是不清洗一番就这样睡,明天免不了要生一场病。
洗澡的时候楚昭清全程闭着眼,任由沈霈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
等沈霈抱着楚昭清出来时,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他将人轻轻放下,从床头的小柜里拿出药膏,细细帮她抹上。
抹的时候沈霈还在想,之前在花船上的时候,他醉酒神志不清,手上动作没轻没重,清儿细皮嫩肉的定伤得不轻,也不知道她回府之后疼了多久。
往后还是做那事之前还是不要喝酒的好,不然清儿又该受罪了。
天亮后,正院的大门打开,十几个丫鬟端着洗漱用品和衣服等物件走进婚房。
楚昭清打着哈欠,双眼朦胧,站在地上由着丫鬟们服侍自己穿衣。
沈霈不喜欢别人服侍,他的衣服都是自己穿的。
冠发时,他坐在凳子上,从丫鬟手里拿过梳洗,转头看向楚昭清,“清儿,过来。”
楚昭清走过去,“怎么了?”
沈霈把梳子放到她手里,温和笑了笑,“替我冠发。”
大魏的规矩,成婚第二日,新妇要给夫君冠发,寓意从此往后,与君白头偕老。
楚昭清拿着梳子,看着沈霈齐腰的长发,根本无从下手。
她哪会给男人冠发,这种事之前也没人教她啊。
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是念桃给梳的。
被这么多人看着,楚昭清也不好不做,只能硬着头皮,随便给沈霈梳了两下,然后用手拢住头发,随便扭了两圈,用线绳绑起来。
绑的过程状态百出,不是这边剩了一缕没绑起来,就是那边的头发拉得太紧,让沈霈头皮疼。
折腾半天,楚昭清烦了。
“为什么你四十岁了还这么多头发?”
她一只手根本抓不住。
沈霈回头,抬眼一直看着她,“我今年三十七,刚过而立之年,还是说你在嫌我老?”
楚昭清在沈霈眼神中看到了一股危机感,随即一笑,握着他的一簇头发,手指搓了搓道:“才没有,我是在夸你头发长得好,又黑又密,一看就身体特别棒。”
“算了,还是让稂桦来梳吧。”
有人接手楚昭清当然乐意,冠发需要技巧,这事能交给丫鬟来,为什么还要劳累她呢。
洗漱完后,丫鬟们端着早膳进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沈老夫人身边的梁嬷嬷端着一碗饺子过来,让楚昭清吃。
楚昭清接过碗,夹起饺子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怎么是生的?”
梁嬷嬷满面笑容,“就是生的,夫人生的越多越好,要让咱们侯府子孙满堂。”
楚昭清浅浅一笑,心道:那是肯定的,她也想多生几个。
用完早膳后,楚昭清和沈霈一起来到前厅。
沈老夫人和宗亲里的长辈们都到了,新婚妇人要在这里给各位长辈敬茶。
让大家认识一下,这位往后就是定都侯府的当家主母,沈氏一族的族长夫人。
从前沈霈未娶妻,没有夫人帮着处理族里的内务,所以沈氏族长的位置就让给沈霈的三叔沈纪代理。
现在有新的宗妇进门,沈纪家理应把族长之位还回来。
但这事却没这么简单,敬茶的时候,沈纪的夫人齐氏,站着自己是沈霈的长辈,故意刁难楚昭清。
“咱们侯夫人生得倒是标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怀得上,这侯府已经十多年没出孩子,也不知道这香火还能不能传下去。
要我说侄媳妇你不如趁今天大喜的日子,你从族中添个孩子过继到膝下养着,这孩子小是能养得亲的。”
楚昭清微笑道:“劳三婶费心了,出嫁前家中曾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是易孕的宜男像,想必明年的这个时候,三婶就能看到咱们侯府的小世子了。”
“这大话谁都会说,怀上生下能养大这才是本事。”
“的确,这我要是怀上了生不下来,那我是不是能怀疑是三婶你因不想交出族中内务,而故意携私报复了?”
楚昭清三言两语便把齐氏气得脸色铁青,刚想发作,就被沈老夫人给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