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时候,外面下了一场大雨,淅淅沥沥的水珠顺着叶片滴落在草地上,等裴酥把最后端上桌后,餐厅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走到八的位置。
裴酥坐在凳子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季霄没有给她发消息,说明他人很快就回来了。
果然不出三分钟,院子里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
客厅的落地窗大敞,外边小花园的地灯泛着微黄的灯光,一个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
裴酥见状,立马跑过去开门。
“先生,欢迎回家。”
季霄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吭声径直走到餐厅。
裴酥跟在他后面,好奇问道:“先生不是说要带客人回来吃饭嘛,客人怎么没来。”
季霄道:“本来是要带我舅舅过来的,但他临时有事不来了。”
裴酥一听瞪大了眼睛,还好没来啊。
不然这倒霉符就让宗砚璋给吃了。
裴酥心中窃喜,为季霄摆上碗筷伺候他用餐。
这待遇跟古代皇帝一样,她上一个世界最后做了王妃都没他这么会享受。
果然有钱就是好,能买到各种服务。
晚餐季霄用得很尽兴,他口味偏辣,正巧裴酥又做了一桌全是辣椒的菜。
因此季霄难得没有在餐桌上刁难裴酥。
按照教养院的规矩,丈夫或者金主在招待客人的时候,金丝雀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只能站在一旁服侍。
等到金主都吃完之后,金丝雀才能把饭菜拿回房间去吃。
像这样封建糟粕的思想,教养院从每个孩子入院时就在传输。
他们要求每一位金丝雀,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要把这些服侍的准则牢记于心。
如果有人做不到,那将会受到惨无人道的惩罚。
随着教养院被铲除,这些准则便随之消失了,很多金丝雀在被金主厌弃后,都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只有裴酥不一样。
季霄把教养院那套准则搬进了秋水台,把准则刻在了裴酥房间的墙上。
只要裴酥敢犯错,他就把她捆起来,拖到地下室调教,直到她再也不敢犯为止。
这教导出来的女孩,乖巧听话温顺,同时也呆板乏味。
季霄很享受裴酥在生活上的服务,在她的眼里,裴酥就是一个好看的古董花瓶,纯洁无瑕摆在家里看着赏心悦目。
吃完饭后,季霄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挑眉道:“晚上来我房间。”
裴酥乖巧地点点头。
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季霄这是什么意思。
合着她当完宫女还要当暖床工具。
裴酥慢吞吞地洗碗,想尽量拖延时间,等倒霉符生效让季霄倒霉。
一直等到厨房收拾完,裴酥也没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
于是裴酥贴心给季霄泡了杯消食茶,用橘子皮和山楂一起泡水,再往茶加一包聚乙二醇4000散,为了口感好,还加了一丢丢糖。
裴酥用勺子将药粉划开,浓郁的橘子山楂味和药物的苦味完美融合。
这时,一双手从背后将裴酥的腰揽住,季霄的头搭在她肩膀上,温声问:“小裴,你在干嘛?”
裴酥微笑道:“先生今日的晚饭吃得有些多,我怕您积食晚上肚子不舒服,特意泡了杯消食茶。”
听裴酥这么一说,季霄确实感觉自己晚上吃的有点多,刚才洗澡前还想上厕所来着,结果没上出来。
裴酥拿了个干净的茶杯,把茶水倒出来,用嘴轻轻吹凉递过去。
季霄目光沉沉看着裴酥,女人苍白的面容在暖光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纤细的手腕稍稍一碰便会留下痕迹,像易碎品一般。
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见裴酥手腕上缠着绷带,问道:“你手受伤了,怎么回事?”
裴酥微笑道:“下午和兰姨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下次小心点,伤到手筋就没法画画了。”季霄眯起眼,收敛笑容,将茶水饮尽。
裴酥低下头,乖巧应声。
没等她反应过来,季霄便弯腰抱起她往楼上去。
裴酥试图挣扎,但这样更让季霄感觉欲火焚身,直接在她屁股上扇了两下,“别动,待会有你爽的。”
裴酥:“……”
裴酥:“我还没洗澡,要我先洗干净。”
季霄有点轻微洁癖,事前洗澡是他最在意的。
从前季霄只要打电话一说要回来,裴酥都会先洗好澡等他的。
但今天裴酥故意没洗,这也变相惹来了季霄的不快。
他拧着眉说:“为什么不提前洗?”
裴酥:“着急给你做饭忘了,而且你说会带客人回来的。”
季霄无言以对,这确实是他说的,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