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酥抬起头,对上宗砚璋深邃的眼眸,心虚地低下头,“可先生不会放我走的。”
宗砚璋揽住她的腰,温柔安慰道:“别怕,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肯跟着我。”
“季霄他不爱你,他总有一天会跟别的女人结婚,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要留在他身边当小三吗?他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那你充其量只算是他的情人,一旦他结了婚,那你就是被外人唾弃至死的小三,将来你要是有了孩子,你的孩子就是私生子,他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季霄的老婆也不会允许有别的孩子来分她老公的财产,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宗砚璋的声音有着一种魔性,字字句句带着蛊惑:“裴酥,我爱你,季霄给不了你的东西,我能给。我会娶你,让你做我的夫人,我不会打你不会骂你,更不会欺负你。我会疼你爱你,保护你,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你自己,你可以不用再遵循教养院那些封建条律,那些东西禁锢了你,而我是来拯救你的。”
“我给你季霄给不了的自由,你不要再喜欢他,好不好?”
宗砚璋低着头,近距离观察裴酥的神色,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裴酥会拒绝自己。
裴酥转过头,看着不远处亲得火热的两个人,季霄的手搭在那个女人的腰上时不时揉动一下。
宗砚璋凑到她耳边,亲吻了一下耳垂,轻声道:“你看他那张嘴,不知道的亲过多少女人,他的手在无数女人的身体上抚摸过,还有他的下半身,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玩得有多大,有时候跟朋友一起聚会,他能玩群,虽然他次次都带套,但也逃脱不掉他就是根烂黄瓜。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按时体检,我是干净的。”
裴酥:“……”
宗砚璋说的话刷新了裴酥对他的认知。
裴酥是怎么也没想到,宗砚璋为了让她对季霄死心,居然能说话这么……
说自己外甥是烂黄瓜。
甚至还用自己的洁身自好来突出季霄的恶劣。
裴酥差点忍不住要给腹黑大佬宗砚璋鼓掌了。
可能是身上欲火焚烧,季霄急不可耐地想要拉着那个女人找地方打一炮,结果这时候他电话响了,接通后只见季霄说:“怎么搞的,那个人现在在哪,让保安拦住他别让他跑了……什么人已经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楼下传出的动静不小,季霄挂断电话后,只能放开美人的手着急去处理楼下发生的事情。
季霄走了,那女人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等到那两人走远后,宗砚璋和裴酥才从绿植后面走出来。
随后宗砚璋捧着裴酥的脸,轻声问:“你考虑好了嘛?”
裴酥眼里含着泪,摇头瓮声瓮气地说:“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外面的人会笑话你的,他们会说你捡你外甥不要的破鞋。”
“我好看谁敢。”宗砚璋冷声呵斥,顿了顿又道:“要是真有人这么说,那我就让他在宣城待不下去。我宗家是没落了,不是死绝了,宗家旁系在全国各地都有产业,只要我想,我可以让那个人在国内哪个地方都生存不下去。”
裴酥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晚风吹拂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宗砚璋的鼻子。
“可我不想让你跟季先生闹翻,毕竟他是你的亲人,他妈妈是你的姐姐,是你在这个世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人,如果我们真的走到一起,季夫人恐怕不会原谅你的。”
裴酥的担忧和无助,宗砚璋都看在眼里,他满心疼爱与怜惜都系在这一人身上。
宗砚璋抵着她的额头,缓缓贴上去,轻吻过后,说道:“我姐姐要是体谅我,就应该明白我这么多年独身一人是有多么孤独,我没有抢季霄的东西,是季霄不珍惜,是他不想要你,所以姐姐不能怪我。”
两人呼吸相缠,情动至深,气氛相当暧昧。
可裴酥还是拒绝了他,用手抵在他腰腹上,一把将他推开,非常清醒。
“我知道宗先生无非就是看上了我这副上好的皮囊,你又何尝真正的了解我,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假如我有一天老了,脸上长皱纹长斑变丑,你还能一如既往地爱我吗?”
“能。”宗砚璋斩钉截铁地回答。
裴酥从小生活在教养院,成长环境的压抑造成她在性格上的懦弱与自卑。
其实她是在趋利避害,她感觉自己承担不起离开季霄的后果,她在害怕,怕他给出的承诺都是假的。
宗砚璋放开了裴酥,特别认真地说:“你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但我的承诺永远有效,如果你哪天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实则宗砚璋根本没打算善罢甘休,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利用外界的压力,让季霄主动放弃裴酥。
既然劝说裴酥无果,那他只能强取豪夺。
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这瓜甜不甜他已经尝过了,水份多包甜,不抢过来他会后悔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