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买了补品来看你。”威廉虽然是外国人，但中文说得特别溜，他献宝似的把水果和脑白金塞到宗砚璋怀里，像只小狗一样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等待着宗砚璋的表扬。
看着床上蓝白盒子的脑白金，宗砚璋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旁边的符鸣都笑开花了，指着脑白金上的图案说道：“看病人送脑白金，补脑补身补营养，威廉你可太有才了。”
威廉一脸懵逼，摸着后脑问：“我买的不对吗？是医院对面那家超市的老板给我推荐的，他说这个最适合送给病人，这些东西花了我五千现金。”
宗砚璋捏了捏眉心，叹气道：“你就没告诉他，你要探望的病人是个三十三岁中年男人？”
他看了符鸣一眼，符鸣立马止住笑，挑了挑眉，把礼品和水果都拿起来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语重心长地告诉威廉：“脑白金是送给老人的，还有那老板骗了你，这东西最多值几百块。”
“啊？”威廉笨拙地摸了摸鼻子，“早知道让我助理去买好了。”
医院白天很忙，符鸣还有工作不能在病房久待，临走的时候特意帮宗砚璋把门关上。
听到房门咔嚓一声合拢，宗砚璋抬眼看向威廉，沉静问道：“你怎么突然来Z国了？”
威廉拉了椅子做在病床旁，找到水果刀一边削水果，一边笑眯眯说：“季霄答应将裴小姐卖给我，为了体现我的诚意，我是特地来Z国接人的。”
“你接个屁。”宗砚璋说：“要不是怕季霄知道了不肯放手，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地通过你来得到裴酥。”
季霄这人太偏执，裴酥又特别容易心软。
强取豪夺的戏码固然成效快，但后果难免两败俱伤。
威廉说：“季霄答应今晚就带裴酥来见我。”
宗砚璋点头：“码头火灾这边事对季氏的打击不小，若不是有董事会压着，我猜季霄不会轻易同意你的要求。”
“是的，季霄刚开始态度强硬，拒绝用裴小姐交换，但后台季正则出面了，他才不得不答应。”
宗砚璋轻笑：“季正则，那就是个老狐狸，在他面前没什么比季氏利益更重要，我早就猜到他会毫不犹豫推出裴酥来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