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季霄那边过完年之后大事小事不断,送走裴酥后他好像丢了全世界,下班以后总是忍不住会开车去秋水台。
这天下大暴雨,台风登陆,公司放假三天,季霄从季氏集团出来开车出来,接到他妈的电话,说是方盈来了,让他务必要回家。
一听到方盈的名字季霄就觉得倒胃口,这女人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从哪听说他在新月湾养了情人,三天两头带人去那边找别人麻烦。
还恐吓威胁让他那些情人远离他。
那些女人被吓怕了,胆子小的卖了房子就怕了,胆子大点的就天天给他打电话哭诉。
季霄每天又要忙工作,又要处理一堆烂摊子,搞得他身边的助理都快受不了了。
最后季霄实在没办法,只跟那些情人断了,每天按时回家,这下方盈那边也就清净了。
但季霄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赶走他的情人之后,又开始了逼婚,成天跟他父母洗脑,说什么男人三十岁过后种子质量就不好了,必须趁早结婚生孩子。
季霄都快气炸了,他跟方盈小时候还见过,明明她小时候挺乖巧温柔的,谁知道长大之后竟然是这副鬼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季霄就特别想裴酥。
想她做的饭,想她的温顺,想她声音柔柔的叫自己先生。
大雨不断冲刷着车窗,能见度越来越低,再加上台风肆虐,季霄不敢再往老宅的方向开,太远了。
只能改道往秋水台的方向去,季霄降低车速,准备在一个路口左拐。
这时对面来了个大货车,闪着车灯,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看见红灯,径直飞驰过来,直接撞上了季霄的宾利。
霎时,季霄只感觉天旋地转,右侧车门收到猛烈撞击,挡风玻璃的碎片从他脑门和脸颊上飞过,车身落地后安全气囊弹出。
他整个人被夹在车缝里,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右边脑袋直接撞凹进去一块,鲜血混在雨水流到脸上让他睁不开眼。
意识涣散之际,季霄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想要打求救电话,但一点都动弹不了。
他突然很想裴酥,特别想。
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会死,要是他死了裴酥是不是永远都回不了Z国,她是不是会跟着威廉一直待在国外,然后照顾他,给他生孩子,一辈子给他做饭。
季霄越想越后悔,他不该把裴酥送走的。
……
闪电划破天际,倾盆大雨毫不留情地冲刷着一切。
古堡内,都三月天了还烧着地暖,宗砚璋知道裴酥畏寒,所以地暖从冬季到现在就没停过。
下雨天正好睡觉,裴酥自从满三个月后,孕吐就没那么厉害,更多的是精神不济,一天能睡十五六个小时。
上个月宗砚璋带裴酥去产检,做了NT,发现她肚子里又多了两个孕囊。
双胞胎一下子变成了四胞胎。
宗砚璋是又惊又喜,本来就对裴酥重点看护,她走哪都他跟着,现在直接升级为国宝了。
只要宗砚璋不在的时候,裴酥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方姨都会派两个仆人贴身照顾她。
怕裴酥会觉得不自由,宗砚璋还特意下令,让跟随她的仆人不用随时汇报裴酥的行踪,只需看护好她就行。
一切以裴酥舒适为主。
天空又响了一声滚雷,宗砚璋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打开前面两个壁灯,将窗帘都拉上。
宗砚璋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温柔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蓬松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一股柑橘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桌上的手机嗡嗡振动,宗砚璋被打扰了,脸上的表情极为不悦,拧着眉走过去。
拿起电话宗砚璋走到外面走廊上,刚一接通对方就一阵痛哭。
宗砚璋:“姐,你怎么了?”
“砚璋,季霄出车祸了。”宗砚兰声音沙哑着说:“他伤得很严重。”
“在哪个医院,医生怎么说?”
“在市第一医院,已经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砚璋,你姐夫前天出差刚走,季霄今天就出了车祸,你说会不会是之前码头失火那个人的上家来寻仇了?”
宗砚璋沉默了几秒,抿唇道:“不会,这事已经过去了,存放危险品的那个人已经被判刑。季霄是被什么车撞的,肇事司机人怎样了?”
宗砚兰说:“对方是辆大卡车,刹车失灵,肇事司机当场就死了。我已经报了警,但警察说那家人很穷,那不出钱付医药费,司机死了没人能对这件事负责。”
宗砚璋深深叹气,“姐,你别太激动,注意身体,等雨小一点,我立马就过去。”
自己的儿子被人撞得浑身是血,宗砚兰平日里就算再强势,此刻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没法淡定冷静下来。
丈夫出差不在家,宗砚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