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在养心殿外头等了片刻,小太监快步走出来,身后还跟着白公公。
白公公对云袖态度很尊敬,笑着说:“云袖姑娘,皇上请您进去。”
云袖见是白公公亲自出来接,眸色微动。
能劳白顺出来迎,可见自己皇帝心里的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地位。
要知道白顺可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帝的态度。
云袖提着食盒跟在白顺身后进了养心殿。
走到大殿中央,云袖一眼就看到皇帝坐在龙亦於椅上正看着自己,她眼睫轻颤,放下食盒千人伏身跪地,“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没有让云袖起来,而是先给白顺递了个眼神。
白顺拿过食盒,打开从中取出糕点,用银针检验,确保无毒,再呈到皇上跟前。
随后,白顺拂了下拂尘,带着众人都退出去,临了还把殿门给轻轻关上。
大殿里只剩下皇帝和云袖两个人。
此时四下寂静无声,云袖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皇帝没了看奏章的心思,倚靠着龙椅,敛眉打量着云袖。
还是青色的宫女装,发髻梳得和昨天一样,明明是宫里最常见的装扮,可云袖给他的感觉就是与旁人不一样。
“起来吧,到朕这来。”
云袖抬起头,鹿一般的眸子水光凌凌。
她动了动身站起来,踩着台阶一步步往上,停在了明黄色的桌案前,迟疑地停了下来。
皇帝对她这副样子显然很不满意,主动朝她伸手,温和道:“别怕,再走近些。”
云袖垂着头,脸上染上一片红晕,缓缓将柔嫩洁白的柔荑递上去。
而后皇帝勾唇,使劲一带,将她拉进怀里。
云袖重心不稳摔了一下,发出低低的娇喘。
皇帝轻笑一声,眸色稍暗,温热的手攀上云袖的腰肢,颔首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知道朕叫来是做什么的吗?
云袖双颊飞粉,轻咬一下唇瓣道:“奴婢知道。”
她的声音娇媚中带着一丝清冷,雪白脖颈之下透出阵阵幽香,是皇帝昨日曾到过的那种味道,清新淡雅,馥郁芬芳。
皇帝修长的手指从云袖唇瓣上擦过,一路向下,停在脖颈的盘扣上,他眸色深沉,眼里满是帝王毫不掩饰的欲望。
“你有擦香的习惯?”
“没有。”云袖依偎在他怀里,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只能无措蜷缩着,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宠物。
皇帝拉起她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香气像是皮肉里散发出来,他挑了挑眉,诧异地直直看向她,“真的?那为何你身上这么香?”
云袖害羞地脸更红了,耳根子滚烫滚烫的,轻声回道:“宫女每个俸禄只有二两,家中有两个兄弟和几个侄子,幼年丧母,父亲年迈一身又病痛,奴婢的俸禄大半都要寄回家中,实在买不起香。”
谈起家事,她眼睛水汪汪闪着泪,看着甚是可怜。
皇帝紧紧抱住云袖,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温柔,“朕信你,云袖这般乖巧又怎么会骗朕呢。”
云袖靠在皇帝肩头,娇容半遮,邪魅一笑。
还真就是骗你的。
我家里虽然早些年很穷,但怡妃娘娘受宠的时候,她没少跟着沾光,动不动赏些金银珠宝,让她换成钱寄回家里去。
如今家中早已脱贫,只是怕露财遭人嫉妒,又忌惮会给她在宫里惹麻烦,所以才一直装穷。
皇帝心疼她,眼神里满满的真情,“云袖,你跟了朕,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夜幕降临,大殿里昏暗无光,传出些惹人脸红的声响。
白顺守在门口,抬手招来两个小太监,低声道:“准备好热水,去把寝宫的蜡烛点上,皇上指不定要换地儿。”
小太监应声,赶紧按照吩咐去做。
果然没过多久,殿里就传出皇上略微低哑的声音,“白顺,点灯!”
白顺赶忙推开门,带着宫女的养心殿的蜡烛点上。
养心殿里充斥着一股热浪,还伴着浓郁的石楠花味,闻着就让人觉得脸红。
桌案底下散了一地衣服,白顺低着头,余光瞥见皇帝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云袖身上,将人抱起快步走向寝殿。
寝殿那边还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了一次过后,皇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龙榻上旖旎一片,混着女人娇媚的求饶声,持续到三更天。
白顺从未见过皇帝这么兴致高昂,从前嫔妃们侍寝,皇帝最多一个时辰就吩咐着把人送回去。
今日皇上不止叫了七八次水,还留云袖姑娘在养心殿过夜。
白顺仰头看了一眼,偏东的大月亮,感叹着,这宫里怕是要出一位比德妃恩宠更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