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你以后看男人的目光可别像那李小姐,死了变成鬼都只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啧啧啧,惨呐~”
江白没从沈浮的语气中听出同情,反倒带着一些幸灾乐祸。
【你以为自己就好多少吗?】
她对沈浮的言论嗤之以鼻。
至于男人?
她才不费那功夫看,多此一举。
“小白啊,你觉得季岁如何?”沈浮忽然拍了拍旁边的季岁。
江白一怔,下意识朝季岁看去,发现对方眼神略诧异,只不过还是板着一张脸。
“季大哥乃人中龙凤。”她如此评价。
“哦?你对季岁评价这么高,那本少呢?”沈浮指了指自己。
“少爷乃人中龙凤。”她又客气一句。
沈浮:“你这是一个字都没改啊!小白,你对本少就这么敷衍?”他故意冷下脸。
“奴婢不敢。”江白垂首,放低姿态,语气惶恐,“奴婢一介粗鄙之人,没有文化,只听过这些个词。”
沈浮闻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你个小丫头没文化,说不出那些也情有可原。”
“那就让本少自己来教教你吧。”
“本少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貌双全,气宇轩昂,才华横溢,足智多谋……”
“……”
“少爷,三皇子殿下和柳小姐走了。”
季岁望向楼下。
沈浮的自夸也到此画上句号。
耳朵终于清净了。
江白给了季岁一个感激的眼神。
【老季,还是你靠谱啊!】
——
“好巧啊,三皇子殿下,依依妹妹。”
桥上,沈浮看向对面并肩而立的男女。
崔瑕:“巧,沈世子。”
两人对视,江白感觉他们的视线都快擦出火花,火光四射,结果并没有预料中的冲突,双方平静地擦肩而过。
江白跟在沈浮身后,悄悄瞄了眼柳依依,却见她低垂着眉,眼神从始至终没有偏移过,宛若一尊木像。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抹快意。
【沈浮,让你作死,活该!】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愤怒,很嫉妒吧,啧啧啧,惨呐~】
【哈哈哈哈哈!】
一旁的季岁见到她肩膀耸动,不明所以。
——
沈浮:“又见面了,三皇子殿下。”
还是那座桥,还是那些人。
崔瑕:“巧,沈世子。”
两方再次擦肩而过。
……
第三次。
“呃,殿下安好。”江白尴尬地望着对面同样走散的崔瑕,一时竟无语凝噎。
前一分钟前,他们都还挤在人堆中,后来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赛龙舟了!那边在划龙舟!”
百姓们就全都往一个方向拱,她,沈浮和季岁被迫分开,被身后的人推着往前走,然后,她就在桥上遇到了独自一人的崔瑕。
……
河岸边,柳树像是感受到了人们高涨的热情,柳枝随风摆动。
“你是……沈浮身边的那小丫鬟?”
树下,崔瑕神色中带着思索,像是在回忆江白是谁。
“是的,殿下。”
“嗯。”崔瑕应了声,撩开衣摆便弯腰坐在了岸边的大石头上。
“你也坐下吧。”
那唯一的一块大石头就在他屁股底下,江白能坐哪儿呢?
她怀疑崔瑕就是表面说说,他这样的人哪里会体恤一个下人。
但她的眼睛还是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最后在桥底下搬了一块小石头,刚够她屁股挨着一点。
她把小石板搬到崔瑕坐着的大石块旁边,屈着身子坐下来,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
“你输了!哈哈哈!”
“我的花比你好看!”
“我们再来比比,看看谁的草更韧!”
“好啊,比就比!”
江白作为一个奴婢哪里和崔瑕这个皇子有共同语言呢,两人对着河边发呆,当然了,发呆的应当只有江白,然后就听见一群小孩子的嬉闹声。
岸边瞬时热闹了起来。
“他们在干什么?”
崔瑕看向河对岸坐在草丛中的几个小孩子。
江白其实也不太了解,但她有系统。
“回殿下,他们在斗草。”
“什么是斗草?”
“斗草就是……”江白听系统科普,“孩子们会找些奇花异草互相比赛,以新奇或品种多者获胜。”
所以那些孩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