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晓月处理完最后一批食材后疲惫地坐在后厨休息,连轴转让她的身体吃不消,生意太好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掌柜的,您喝口水吧。”
一杯茶水端到她手边,元晓月接过茶对着面前颇为俊朗的男子微笑:“谢了,阿青。”
叫阿青的男子摇摇头:“掌柜的,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嗯。”
“阿青还是这么勤快。”从外面进来的元晓萍笑道。
元晓月:“是啊。”
两年前,土匪袭村一事让官府带来了北方发生旱情的消息,那时元晓月是担心的,但她忙着做饭、开酒楼,也就逐渐忘了这件事。
直到一个月后,镇上涌现一批难民,其中就有阿青。
阿青那时受了很重的伤,被一群乞丐围着欺负,她一时心软救下了他,此后阿青便留在了酒楼当个打杂的。约莫是感念她的救助,阿青这两年在酒楼一直勤勤恳恳,凡事都以她为主, 十分忠心。
喝了盏茶,元晓月准备去外面看看最近新研发的菜品合不合客人的口味,站在门口迎宾的小二过来告诉她有贵客来访。
元晓月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有丫鬟跟随的女人。
“夫人。”她惊讶地迎上去,“您今日怎的来了?”
面容温婉大气,但气质低调的县令夫人微微一笑:“今日来是有事要拜托你。”
元晓月心中一惊,连忙回道:“拜托不敢当,这里人多眼杂,夫人我们去二楼详谈吧。”
“好。”县令夫人欣然同意。
两人连同丫鬟上了二楼的包厢。
元晓月让楼里的小二送一些菜后便直奔主题:“夫人,您要说的事是……”
县令夫人:“再过五天便是我儿的生辰宴了,到时会有一位贵客来访……”
能被县令夫人特意点为贵客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元晓月看着县令夫人讳莫如深的神色心下了然,没有多嘴问那贵客是谁。
“这次的生辰宴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晓月你最为合适,你做的那些菜新奇且味道好,连我那挑食的儿子都时常惦记着。”说到孩子,县令夫人的脸上多了两分慈爱的笑容,“所以生日宴的席面我想拜托你过来帮忙。”
“夫人客气了。”元晓月谦虚道,“之前酒楼有人闹事时您还帮过我,若您信我,这次的宴席我一定给您办妥当。只是这宴席一事上可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还麻烦您告诉我,我好提前准备。”
县令夫人轻轻抓住了她的手,温和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宴席嘛,首先便是那些客人的喜好以及忌讳之处,其次……”
元晓月耐心地听着县令夫人说着那些繁琐的注意事项。
“其实这次宴席我们并不准备大办……”听到这一句,元晓月心里明白了,县令大人既要保住清正廉洁的名声,且同时要照顾到自身的颜面,不能太寒酸。
恐怕还跟那位贵客有关系。
所以这宴席要把持好一个度。
元晓月心思转了一圈,有了一个大致的章程。
把县令夫人送走后,她就开始钻研宴席上要做的菜了。
既然是生辰宴,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蛋糕。
蛋糕啊……
她自己都很久没有吃过了。
这么一想,她迫不及待地撩起袖子。
——
晚上,酒楼歇业,元晓月跟家里人回到先前在镇上买的宅院,一家人说说笑笑,转眼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跟一个略带病容的消瘦男子在他们家门口徘徊。
看到这两人,元晓月一家脸上的笑容消失。
杨氏板着脸走到中年妇女面前:“你怎么来了?”
孙氏听闻脸色微变,瞧见杨氏身后的元晓月后按耐住愤懑,笑呵呵地拉过消瘦男子道:“大嫂,晓月,你们家酒楼最近不是招账房先生吗?这是我娘家那边的亲戚,阿平,为人敦厚老实且会算账,你们觉得如何?”
孙氏话音刚落,那叫阿平的消瘦男子对着他们作揖,举止看上去谦和有礼,但那双眼却时不时地往元晓月身上瞄,偶尔透露一丝算计,硬生生破坏了那本还算清秀的容貌,让人不喜。
元晓萍站出来,面色冷淡:“不如何,二婶你还是回吧。”
自从开了酒楼,家里人都在酒楼得到了锻炼,原先少言寡语的大姐也敢与人驳斥了。
元晓月心中很是欣慰。
被拂了面子,孙氏再也维持不住那虚伪的假面,用那双刻薄的眼瞪着元晓萍:“长辈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大嫂,也不是我说你,这小孩子尤其是女儿家家的,可得把她教好了。”
杨氏也不高兴了:“我的女儿还轮不到弟媳你来教育!至于账房先生一事,我们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你们不用再想了。”
她话说的直白,不光是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