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宁并没有跟着柯铭去楼下，两个人只是在顶层随便转了转，然后又回到办公室。
石夏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饭团在吃，看到顾舟宁回来，他将手里的饭团放在一边。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没事，吃饭吧。”顾舟宁坐在他对面。
“你换助理了？”石夏上下打量了一眼柯铭，上次的时候他就想问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没有。”顾舟宁淡声回答。
石夏摸了摸鼻尖，继续说道，“舟宁，你慢慢吃，我还有份文件没看完，下午得拿过来找你签字，我先回去了。”
顾舟宁点点头，“去吧，先忙工作。”
石夏前脚刚走，柯铭紧接着就去办公桌上将顾舟宁盖起来的合同拿了出来。
“合同被翻过了。”
顾舟宁冷笑了一声，她曾经关系最好的朋友，铁哥们，竟至于走到现在互相算计的地步。
柯铭将合同递给她，指着上面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的小缺口。
一阵熟悉的香气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嗅觉，萦绕在她周围，顾舟宁恍惚了一下。
她猛地抬头看向柯铭，“什么味道？”
柯铭眸色深邃，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没有闻到。”
顾舟宁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袖子，低头闻了一下。
柯铭并没有抽回手来，“顾总是觉得我身上的味道像陆总吗？”
“可能是刚才在办公桌上翻找合同时沾上了香水味。”
顾舟宁撇开他的袖子，“嗯，应该是那时候沾上的，你出去吧。”
“需要给您重新打一份饭上来吗？”柯铭问。
“好。”
柯铭将午饭带回来，每道菜里都没有她不喜欢的香菜和葱，这件事她从来没告诉过崔丞，柯铭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舟宁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跟崔助理是什么亲戚？”
“我是他远房表哥。”柯铭回答。
“哦？可是崔助理跟我说的你是他侄子。”
“他记错了，两家关系不是很熟，近几个月才开始走动。”
顾舟宁“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晚上要下班时，陆氏集团公司一楼大厅挤满了人。
崔丞敲了敲门，对顾舟宁汇报道：“顾总，唐华山带着人在公司一楼吵着要见您，已经拦下了。”
“嗯，再拦一会。”
她早就料到唐华山肯定会来，比她想象的要快，这一切还得多亏了石夏。
李洪升与唐华山合作本就没有落实在纸面上，所以他终止合作唐华山一点办法都没有，巨额赔款之下，唐华山只好动唐晚凝在陆氏集团的股份筹钱。
顾舟宁早就断了他的后路，想从陆氏拿钱可以，先把前段时间唐晚凝预支的那笔巨款还回来。
一楼越吵声音越大，满是人群的大厅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少狗仔也混了进来。
顾舟宁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乘坐电梯下楼。
“唐总今天是来替侄女还钱的吗？”顾舟宁勾唇，“好说好说，直接给财务转账就行，何必亲自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