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面对这些事情,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现在太小了,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男孩而已。
他目前遇到最大的困境,一个是六道骸到并盛町的事情,一个就是刚结束不久的指环战,他在成长,成长速度也很快,可成长得再快,也还是个少年。
昨天晚上沢田纲吉已经知道,阿皎是因为做了一些事情所以身体才会出现问题的,但那时候沢田纲吉并不知道阿皎到底做了什么。
改变未来的走向啊……
即使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能清楚,十年火箭筒出现的两个二十五岁蓝波的区别,沢田纲吉想,也许除了指环战时亲眼看到那个蓝波的模样,其他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二十五岁的蓝波曾经是那个样子吧?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出事了吗?
想到整天吵吵闹闹,贪玩又爱吃的小蓝波未来会变成那样,想到阿皎也曾经是生活在他家的五岁小蓝波,沢田纲吉心里就堵得慌,非常难受。
“……里包恩,真的不能将他追回来吗?”
里包恩沉默。
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也不敢随意下手,谁也无法确定,如今变得一团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在一次次改变后直接崩溃。
沢田纲吉头上还顶着刚才里包恩打出来的包,眼中突然溢满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不知道二十五岁的蓝波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他好难受。
好难受啊,总感觉二十五岁的蓝波曾经独自走在荆棘路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般,可他还是走下去了,曾经那么爱哭的蓝波,变得这么可靠了啊。
变得这么可靠,可怎么这么难过呢?
最最重要的是,他明知道蓝波可能遇到了什么,正在面对多么危险的事情,却什么都没办法做,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
非常无力的感觉。
另一边,白兰其实不知道阿皎为什么带着他逃跑,不过没关系,反正阿皎带着他一起跑,没把他留在那个地方就行。
他最信任的依旧是阿皎。
他相信,阿皎会保护好他的,在阿皎身边他很安心。
从并盛坐车直接去羽田机场,一路上没有遇到追的人,阿皎心里松了口气,准备到东京后先住两天,买好了东西再乘飞机去别的地方。
他自己的东西倒是没准备什么,阿皎本人经历过末世,对恶劣的环境适应性良好,主要是白兰。
他太小了,阿皎既然将他带出来,肯定要负责。
还有一个原因,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在东京的两天,阿皎也没有闲着,搜了不少非洲动物大迁徙的视频给白兰看,率先让他做好准备,以防到时候看到那样刺激的画面会受不了。
不过他与白兰的第一站并非是非洲,非洲只是原本的计划,可后来阿皎却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太过冲动了些。
白兰只有五岁。
非洲草原动物迁徙可不止壮观与震撼,还伴随着血腥,号称动物世界规模最大的猎杀,这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并不合适。
所以阿皎需要循序渐进,他看上了鲑鱼洄游。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他想要白兰认识生命,懂得生命,尊重生命,而不是活成高高在上的神明,却没想过要将人刺激傻。
鲑鱼生活在海中,可却不是出生在海中,而是出生在淡水湖泊中,在淡水湖泊中出生长大,随后前往海洋生活,最终也会回到出生地。
顺流而下进入海洋,想要回到出生地却艰难万分。
此时时间刚好,再过一段时间就是鲑鱼洄游产卵的时期了,阿皎带着小白兰,找到一条鲑鱼洄游的河流,跟随着鱼群不停前进。
“这些鱼要去哪里?”阿皎一开始并没有说太多,白兰也没问阿皎要带自己去哪里,为什么跟着这些鱼群,但跟了几天他终于忍不住好奇了。
他以为这些鱼群只是在自由自在地四处游着,可经过这几天的跟踪,他却发现鱼群好像一直没有改变方向,一直往上游。
“它们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为什么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因为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再也跟不上前方的部队了,而且它们赶着回家,白兰兰,当你累的时候如果停下了,或许你就再也爬不起来了。”阿皎摸着白兰的脑袋,温声解释道。
“至于它们要去哪里,我们不是正在跟着它们吗?总有一天,或许在不久之后,我们就知道它们最终要去哪里了。”
此时鱼群正遇到不知道第多少个障碍——一个大概一米高的小瀑布。
小瀑布下聚集了无数鲑鱼,似乎在衡量等待什么,然后从某一刻起,突然有鱼儿跃出了水面,向着小瀑布上方跃去。
从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