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书房中,朱宁面对陈元相侃侃而谈天下大势,和分析着局势。
柳雅已经在边上续了几次茶水了,站在边上面带崇拜的看着朱宁。
朱宁喝了口寡淡的茶水,看了一眼没有眼力见的女人一眼,只见柳雅面色潮红,显然是把他当成说书先生了,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这回回府不知怎么了,柳雅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对他形影不离!
“咳!”
亲咳一声,自己正搁这吹牛逼侃大山呢,秀啥恩爱呀,朱宁偷瞄陈元相一眼,见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单身狗的行径,不由大松口气!
岂料陈元相眼睛眨都不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娘子与我成亲五年有余,孩子早已经开蒙学习!”
你很陈元相!
朱宁无奈翻了个白眼,对着陈元相继续说道:“我敢断言如今天下大势已成乱象,到时候朝廷会频频乱出昏招,起初我只是为求自保,然而我之所想,还是太过天真,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外族入侵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天下之大哪又有什么栖息之所。”
说着说着,这番话更是说的声泪俱下,连朱宁都被自己感动了,先分析大义再晓之以理,他深知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啊,尤其是还没涉及官场之中,满脑子都是为国为民。
说白了就是愤青,最怕的就是一身抱负无从施展,既然对方要名,朱宁就投其所好,面带渴望的说道:“可我遇到先生这种怀才不遇之人,深感痛心,请先生稳住形势,到时我们再接受朝廷招安,在其高位才能谋其更多事,到时再为万世开太平可好?”
生怕陈元相拒绝,朱宁作揖行礼:“先生不妨先留下来,再观天下大势,如果事情的发展没有像刚才我分析的那般,到时候先生要走,我必奉送先生盘缠让先生考取功名,反正今年的科考已经错过。”
陈元相知道这些都是朱宁说辞,但他现在就是一介白衣,只有一个举人身份拿的出手。
当朱宁告诉他日后不仅仅是辽金在发生战斗,过不久睦州的方腊等农民军揭竿起义,大宋也免不了生灵涂炭。
当然这一切说辞全都是朱宁那虚无缥缈的师傅老人家窥视天机所说!
陈元相眼神复杂的看着朱宁,对方这礼贤下士的态度当真是挑不出瑕疵。
陈元相也打算全力辅佐,毕竟朱宁所言是真的话,那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
陈元相也一脸认真的问道:“我就问你如何在瞒过朝廷的情况下,大量囤兵?”
朱宁知道致命题来了,这个问题显然不给对方一个满意回答,前面所说的话将成为泡影,但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会失去一个管理人才。
尤其是随着以后的地盘和生意越来越大,手底下跟着朱宁吃饭的人必然会越来越多,他不会分身乏术,做不到样样面面俱到,孤勇者在这个朝代只配去深山老林隐居。
他要当的是乱世枭雄,如果以后不好好管理,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让大厦将倾,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朱宁无奈摇摇头,眼前这才刚开始,这么一点事情他都忙的焦头烂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自己想这么多干什么。
只见他最终说出了四个字。
“养寇自重!”这样的方式有四点好处。
一是:所谓的养寇自重就是把新兵源源不断的训练出来,再把这批新兵用在大宋朝每个山匪据点。如这次柴寨一般,与当地县衙合众连横,打着官府义军的名义,扫荡别的山寨!这样即解决了新兵无战可练的问题。
要知道只有经历过打仗才能保证兵将的血性,当然死的士兵肯定不少!所谓慈不掌兵亦是如此!
二:缴获山匪的家当,可造福一方百姓免受山匪劫掠,通过盘查,可以把一些无作恶多端,只因生活过不下去的人,吸纳入军扩充军力。
三:“把一些作恶多端的山匪交给当地官府县衙,卖给对方人情,让其可以向朝廷讨要封赏,更是让每个地方都承认自己这点兵卒的义军身份,到时候朝廷追究下来,有百来名县官同是上书做证。”
四:就是以后的生意可以向每个地方发展,既然有了打山匪的情谊在前,自然要容易不少。
陈元相听到对方的答案满意点头,对着朱宁作揖行礼道:“陈元相拜见主公。”
朱宁眼见对方终于妥协,也大松一口气,可不等他说什么,陈元相又开口道。
“在下刚刚觉得主公的计划还需要几点完善一下。”
朱宁连忙做出一脸紧绷,洗耳恭听模样。
陈元相觉得这模样有点好笑,随即也恢复,郑重的说道:一:“我这几天知道主公你与蔡指挥使关系匪浅,主公可借这层关系,向地方官员借取银两。”
“俗话说的好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虽然这话夸大其词,但主公你就每人借他个几万两总归是有的,当然都是向对方支付利息的那种。那时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