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欺负。”安然乖巧的站在安夫人面前控诉道。
“站远点。”安夫人却仿佛没听到似得捂着鼻子,“臭死了。”
“我先去楼上洗澡换衣服可以吗?”安然知道安夫人根本不关心她到底怎么想的,解释完了也没期待她能理解。
“衣服扔了。”
“需要您再帮我买套校服。”
“自己用零花钱去门店买。”
“那我还是洗了再穿吧。”
用自己的钱,买是不可能买的。
安夫人却听错了意思,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不愉,“我一个月给你八百块,现在才20号,你就花完了?”
“还有一些。”安然不想告诉养母,她想存钱,疯狂的想存钱。
除非必要,否则多花一分都会心痛。
就算一中的校服一套才一百多,她依然不想为此额外买单。
当下的她还没创收,零花钱有限,对每个月的零花钱,每一块钱的支配都被她在日记本上罗列的清清楚楚,不想改变。
剩一些在安夫人这里就相当于没剩,“你每天吃住在家,就连在学校吃的零食都是从家里带过去的,就买买文具一个月八百块还不够花吗?”
“怎么了这是?”安董事长进屋看到的是老婆又在训女儿。
“我一个月给她八百块,她现在告诉我,买套校服的钱都没了。”安夫人很生气的和安图抱怨。
安图走到安然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想把她带到沙发上去坐,“然然,告诉爸爸,你把钱都花哪里了?”
他温和的语气中含着一如既往的慈爱。
安然站在原地没动,“买文具,买学习资料。”
安图掰了她的肩两下没掰动,就松开了她的肩膀,在安夫人身边坐下,试探性的和老婆商量,“要不,你一个月再多给她两百?”
安夫人美目轻瞪安图,“咱儿子一个月也是八百,怎么就从不见他缺钱花?”
“那是因为他从十六岁开始就每年有家里的基金分红可领,而我没有。”
“当然,也谢谢你们了,八百块一个月的零花钱对普通的十六岁高中生来说确实不少,虽然好像比不过曾经在学校里的那些有钱人家小孩。”
“华瞻那个狗东西总说自己零花钱少,他妈那么抠门,一个月都给他一千五百块!”
安然低着头,目光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地板。
她有一下没一下按秒数着时间,希望赶紧逃过被说教的命运,却被安夫人的话给搅的妄念不断。
安图看着安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纤细又倔强,就伸手搂住安夫人把她抱进怀里,好声好气的劝着,“女孩子嘛,花钱的地方比男孩子多。”
他搂着妻子,想着刚刚搂着养女的手感,发现少女的肩背薄的像是一张纸,好像他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娇弱的让他掌心发痒。
“她要花什么钱?平时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买?就连话费都是我交的。”安夫人不满的看着安图,“你怎么总是护着她?”
见安夫人情绪更大了,安图立马给安然使了个让她赶紧走的眼色,“老婆,我哪里是护着她,我是怕她把你给气着了。”
“妈,我先去洗澡换衣服了。”安然捏紧了拳头走了。
回到房间后,她紧紧的靠着关上的房门,心止不住的砰砰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重生回来的她对安图的触碰总感不适。
每次他靠近的时候,他身上浓郁的烟酒气让她闻起来就想作呕,还有他的眼神,也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半个小时后。
安然脱下身上的浴巾,正忍着手痛撕掉手心里的纱布,突然听到敲门声。
“谁?”
“然然,是我。”
门外的人是安图。
她随手把手里刚撕下的湿了的纱布丢进垃圾桶,又抽了张纸巾把手心的血渍擦了擦,飞速穿上刚刚从衣柜里拿出的睡裙。
她的睡裙是安夫人带她去百货大楼买的。
纯白色的法式宫廷风连衣裙,穿在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裹了奶油的蛋糕,云朵状的棉花糖,娇软又甜美,漂亮可爱极了。
任何人见了都想把她裹进怀里,珍之藏之,不让他人觊觎之。
当时她穿着这条睡裙从试衣间里走出来时,该品牌的销售如是称赞。
重生回来的安然已经忘了这一茬。
今天的这条睡裙不过是她随手从衣柜里拉出来的一件睡衣而已,毫无附加值可言。
穿好裙子她刚想去开门,无意中低头看到了自己的胸,又飞快转去了衣帽间穿了件内衣在里面,这才去打开了房门。
“爸,您有事吗?”她双手扶着门拉开一条缝,只朝外面探出一个小脑袋。
少女刚洗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