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安图身上的是一份新报纸,不疼,但是很丢脸。
不太好意思的环顾四周后,安图也火了。
“安然,爸爸是包容你,但是你也不能骗爸爸啊。”他气恼的指责安然,“你跟我说你手受伤,洗头不方便,想把头发剪了洗的方便点,我才允许你剪的。”
——“可你没跟我说,你会把头发剪成这副鬼样子。”
“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安然十分理直气壮的看着安图。
安夫人气安图,却不代表她就不气安然。
“安然,你别给我装傻!”
转过头,她就把炮火对准了安然。
“我可没你爸好骗!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剪短了,一直怕我不同意,才在昨天趁你爸喝多了,蒙骗他答应你剪头发的?”
“妈妈,随便你怎么想,但我知道我自己有没有骗爸爸就可以了。”安然难过的低下头。
“大家都是女人,谁不知道谁啊?就你那点小心机,不是你爸惯着你,谁看不明白?”安夫人看她这副死不悔改,还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模样更气了,“你们学校里那么多女孩子把头发剪的跟男孩子一样,不就是学《超级女声》那个谁谁谁,你也想跟着她们有样学样,以为我不知道?!”
转过头,她继续骂安图,“她去年就想剪,我没答应,到今年还没死心,你蠢不蠢?这都看不出来,还以为她真的是因为手痛不方便洗头才想剪头发的啊!”
“我不知道啊。”安图宿醉醒来,看到养女换了个头也很盟。
“不知道你敢乱答应?”
安然抬头瞟了一眼满脸铁青的安夫人,十分诧异的想:
原来重生之前的自己就想过简短头发啊。
原来十五六岁的自己还当过玉米呢。
她怎么后来全部忘记了呢?
夫妻俩一个骂,一个辩驳,餐厅里吵吵闹闹的。
安景站在安然身边,也很无奈,“爸妈,你们现在说这些没意义了。”
安景沉默不语,餐厅里的吵闹就和他无关。
他一出声就难以避免落入战火中的局面。
安夫人生起气来,坏脾气在家里从来不认人,“我们说这些没有意义,安然把头发剪成这样就有意义了?!”
装过头,她咬牙切齿的问安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头发剪成这样,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出去丢丑吗?”
“做这些让我快乐。”
“你的快乐就是把自己变丑吗?”
“就算丑,我也觉得快乐。”因为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就快乐。
“你……”
“妈妈,我喜欢想要剪头发,剪头发了就满足了,满足了就快乐,我想要快乐,所以我去做让我快乐的事情,这个难道不应该吗?”
安夫人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突然变得像个假小子一样,顶着一头毫无规则的发型。
但又没办法反驳说让她一秒钟内把头发恢复成原样,只能咬牙只能蹦出一句“安然,你有病吗?自己剪个丑样就能让你快乐?”
晨间的风吹进餐厅内,安然放开蜷缩的掌心,淡淡的笑了,“是啊,妈妈,我就是有病,你说对了呢。”
安图眼看母女二人的争执要升级,立马说,“好了好了,吃饭吧。”
安夫人起身,“吃什么吃,她这个样子,我吃不下。”
说完,她就扭头走了。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还没完。
看着远去的安夫人,爸爸坐下来跟安然商量,“然然,你看,头发剪了也不能变长了,但你妈那么生气,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任由她气着,哪里行?”
“她可以不生气。”安然淡然道。
“她怎么不生气,你好好想想你妈,那么生气是为什么?”安图也没办法接受安然变成这样,“还不是担心你跟着其他孩子学坏。”
看着面前的安然,安图觉得她真是越来越不像从前了,她变得越来越独立,也越来越坚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感到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和思维方式,也生出和老婆一样的担心,担心她可能会走上错误的道路或面临不良的影响。
家长可能会感到失望和挫败,因为他们希望孩子能够顺从和听从自己的教导,而不是与他们对抗。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还没完。
看着远去的安夫人,爸爸坐下来跟安然商量,“然然,你看,头发剪了也不能变长了,但你妈那么生气,咱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任由她气着,哪里行?”
“她可以不生气。”安然淡然道。
“她怎么不生气,你好好想想你妈,那么生气是为什么?”安图也没办法接受安然变成这样,“还不是担心你跟着其他孩子学坏。”
看着面前的安然,安图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