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老板的话,李太太十分淡然的,“哦。”
“你就不惊讶吗?”李老板对老婆听到隔壁梁秋宜竟然打家里的佣人时,那么平静,表示讶异极了,“你早就知道她在家里是这样的?”
“见微知着。”李太太把自己观察到的一些事跟老公说,“以前隔着院门看她打过几次女儿……对自己的女儿都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你能指望她多善良。”
一个人外在优雅,漂亮,可不代表她灵魂一样闪着光。
“那可真是……”李老板惊讶极了,“平时看着不挺好一个人吗?”
两家当了几年邻里,相处一直不错,再加上梁秋宜在圈子里的风评不错,他一直都还挺欣赏她的,甚至有时候在外面见到安图不做人,还会劝两句。
现在看来了么……
李老板撇了撇嘴,“算了,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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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宜进屋后直接对叶秀秀吼了一声,“滚。”
吼的叶秀秀浑身发麻,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半天都回不了神。
直到安图进屋了,才朝她挥了挥手,“快去搞点吃的来。”
叶秀秀才魂不守舍的往厨房里去了。
“吃吃吃,胖不死你。”打了叶秀秀一顿,梁秋宜心口的郁气并未得到缓解,屋子里开了暖气,人是暖过来了,但气还没全部发出去。
璀璨的水晶灯下,她凌厉而愤怒的目光扫射四周,只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叶秀秀那个出气筒走了,就轮到安图被骂了。
“我吃我的,你别管我。”安图今晚心情也不好,根本不耐烦搭理正在发脾气的梁秋宜,更别说哄她了,“你忙你去的吧。”
“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在哪。”梁秋宜把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又噔噔踩着高跟鞋往沙发边走去。
平时,安图会好脾气的帮她把包捡起来,今天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甚至还沉下了脸色,转身去了餐厅。
他在桌边坐下后,还朝厨房里吩咐了一句,“馄饨的汤多点。”
吩咐完了,他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看。
他的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短信,飞快撇了一眼正在摔抱枕的梁秋宜一眼,他低下头迅速回复了几条自认为重要的信息。
突然,一条陌生信息进来,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又看,回过去一条,对方却再也没回复了。
他想了想,皱眉问正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头发凌乱,一脸怒气看着前方的梁秋宜,“你有然然的电话吗?”
梁秋宜毫无反应。
安图又问了句,“梁秋宜,你有然然的电话吗?”
梁秋宜转头,怒视着她,没说话。
“我问你有没有然然的电话?”安图并没有多少耐心,声音里比之先前更不耐烦,“你这样看我干嘛?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梁秋宜继续沉默,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神经病啊。”安图小声骂了句。
接着,又低下头看手机,发现对方还没回消息,就朝厨房吼了句,“馄饨能快点吗?”
厨房里。
叶秀秀站在灶炉前,看着热汤在锅里翻滚,握着汤勺的手指泛白,咬牙哽咽着哭,眼泪就跟决堤似的往下流,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她听到安图的话,满腹委屈和愤怒充斥,只恨不得拿着汤勺出去敲爆他和梁秋宜的头,自然是懒得理他。
安图没得到佣人的回应,又听到厨房里传来女人哀哀戚戚的哭声,他听了觉得晦气的很,心情的烦躁极具加重。
安家的餐厅和厨房连的近,不过隔着一道墙。
他在餐厅里坐了多久,就听了叶秀秀哭了多久,大晚上的听女人哭,着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安图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抬手解开脖子上的领带,之后拿着领带,一边脱西装外套一边往客厅里走去,等隔着差不多的距离,就把领带和外套甩在了沙发上。
看到梁秋宜坐在那里,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转身重回餐厅时,又不耐烦的丢下一句,“梁秋宜,你下次动手注意点,出口气就行了,对人也别太过分了。”
家里都换了多少个帮佣了?
管下人和管员工,都是同样的逻辑。
换一次人,就多培训轮,家里上上下下又要适应一次,无端添麻烦,增加用人成本不说,还会造就很多不便。
“我过分?!”坐在沙发上的梁秋宜蹭的下站了起来,跟炮仗似的往餐厅冲,“安图,你说我过分?”
“行了行了,你不过份行了吧?”重新坐下后的安图敷衍道。
梁秋宜在他旁边坐下,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一张画着精致妆容保养得宜的脸,平添几分阴森。
安图最不耐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