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正准备吃点心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还是强装镇定的拿起一块点心:“我是哪里的人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关不关我的事,你和我去一个地方不就知道了。”
花月慢吞吞的咽下去吃到嘴里的糕点,转头就跑,她才不要去呢,这个人能看出来她是妖,一定不是什么凡人,指不定是要抓她去哪里。
看着身后越来越暗的灯火,花月缓了口气,跑了这么久,都出城了应该追不到了吧。
“姑娘脚步挺快啊,一会儿的功夫,汴京城都出了,想去哪儿,去仙居原?”黑衣男子不缓不慢的从树林深处走出来,一步一步向花月的方向走来。
花月一步一步向后退,这个人身上散发的冷冽气息越来越严重,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你是谁,我都出城了,你还想怎么样?”
“出城?这汴京城是你这个妖想来就来的吗?”
“妖怎么了,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就是弄晕了那个姑娘,我也费了好大劲把她抬到床上了,我是好妖。”
黑衣男子轻蔑一笑:“好妖?能偷溜到天子脚下,在汴京城施展妖术的妖算什么好妖?我谪仙岛碎梦派生生世世守护汴京城,你这狐妖倒好,天子脚下也敢施展妖术。”
花月一步一步往后退,正准备偷跑之时,那男子却将一把利刃向花月甩来,花月赶忙用内力抵挡向自己袭来的利刃,可惜她修炼时日过短,利刃瞬间划破屏障,直直的向花月刺来。
却被突如其来的石子打偏了方向,直直的插在了旁边的地上,花月转头看向树林深处,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刚刚在甜水巷向花月举起酒杯的男子。
“师弟啊,怎么对一只狐狸幼崽下手也这么狠啊。”
黑衣男子看见他赶忙俯身行礼:“云宸师兄,这狐妖虽是幼崽,却在皇城脚下施展妖术。”
云宸拿起挂在腰间的葫芦开始灌自己酒:“一只幼崽而已,施展妖术也没伤人,又已出了汴京城,师弟大可不必如此较真,不如放她一条生路。”
黑衣男子看了看花月:“若他日在汴京在看见你,我定捉你回去。”说罢便走向了汴京的方向。
花月呆呆地看着云宸不知所措,云宸伸出手拉着花月的一只胳膊把坐在地上的花月拉了起来:“小狐狸,这里是汴京城,天子脚下暗卫众多,保护皇城的人更是多,救你一次并非次次都能救你,还是回仙居原好好待着。”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花月赶忙俯身向他行了狐族大礼:“谢谢恩人救我,若有他日……”
"别恩人恩人的,我叫云宸,归属谪仙岛,不见,好好回仙居原待着去吧。”
不远处歌舞升平,云宸看着默不作声的林九霄,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葫芦递给他,林九霄抬眼看向云宸:“不用,谢谢师兄,只是师兄今日放走那狐妖,他日必定惹出祸端。”
云宸摇了摇头:"一只狐狸幼崽能有什么祸端?而且她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我碎梦派生生世世守护汴京城,她敢在天子脚下迷晕人他日一定……”
“哎,师弟啊,此言差矣。”云宸摆了摆手,“她迷晕又没有伤害别人,你啊,就是执念太深,看妖就像坏人。”
“是我执念太深,还是师兄根本就忘了何为碎梦?这么多年,我们有多少师兄弟死于妖物之手,又有多少师兄弟因为妖被害的家不成家,我从小就与我娘相依为命,自打出生我爹便不见了,被狐妖迷惑了双眼追随狐妖而去,我娘含恨而终,我自小来到谪仙岛学艺,多年以后,好不容易找到爹,他却与那只狐妖定居于仙居原山脚下,那狐妖还给他生下一子,你让我怎么相信怎么觉得妖有好妖。”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但若是我们也不分清白,那和妖物有何异,修道之人,道在心中,公正自有天定,况且,令尊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那年你也带着一堆人围剿了那只狐狸,为何执念还如此之深。”
林九霄叹了口气抢过云宸的葫芦一饮而尽:“我是围剿了那只狐狸,亲着看着她上路,可惜了,她生的那个不人不妖的东西终究是没抓到,让他逃回了仙居原,不然就送他们娘俩一起上路,要不是我爹被狐妖迷惑的太深,拖延我们的时间,我断不会让那个狐狸带着那个崽子跑到仙居原求救。”
云宸摇了摇葫芦:“你这人,给你的时候你不喝,就这么点了,你全给我喝完了,真的是。”
仙居原正午的日头火辣辣的照在身上,隐翠洞前已然围着许多人,景初站在洞口,拿着武器的手已然开始滴血,他盯着围在洞前的众人,眼里止不住的杀意。
“景初,我劝你还是把那只白狐交出来,我念在你还有我狐族血脉容你在仙居原,你竟敢私藏白狐仙,你可知天怒哪怕是我们整个仙居原都承担不起,你还是把她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继续留你在仙居原。”一个看起来很年长的狐狸站在众妖面前。
“不要说这么多废话,我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