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想努力挣脱开,却发现青槐也掐的很紧,他想再次吐口水之时,斜眼看了一下,却发现狐族的妖都紧紧盯着他,月野欲哭无泪:“我没有啊,我是真没有,我发誓行不行,我给你发誓,我昨天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了。”
青槐听罢缓缓松开手,欲转身离去之时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又转身回到月野面前:“那只白狐不在这里,你们这些野狼若是敢在把我外孙当成食物,找他的麻烦,我就绞了你们狼窝,听见了没有,我们可是灵兽,纵使景初自小不在我狐族生活也轮不到你们来欺凌他。”
月野被吓得连连点头,青槐看见月野一边点头一边吓得坐在地上后退的样子,才满意带着狐族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脸恐惧相的月野和景初。
月野恶狠狠地盯着景初:“今日被你这个不人不妖的家伙欺辱,他日……”
“他日必定绞了你们狼窝,刚刚没听见是不是,我可是有人撑腰的,还不滚,有本事再来试试啊。”
月野咽了咽口水,想起刚才青槐威胁他的模样,慢慢往后退,然后转身就跑,像极了刚刚他连滚带爬躲到狐族长老身后寻求庇佑的时候。
桑榆听着初心的讲述,不禁笑出了声,这月野也是够惨的,不过如果不是他的这个鬼点子,自己也是沦落不到这个地步的,也幸好自己压得准,提前让初心告知了青槐,当年景初遇难,青槐求她们庇佑之时,她便知道,这个青槐不会对她的外孙弃之不顾,只是告知的晚了些,景初虽躲过一难却还是受了伤她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是说,花月不见了?”
“对啊,他们去的时候花月已经不在隐翠洞了,景初也特别着急而且月野也发誓了,那花月是去了哪里哪?”
桑榆皱了皱眉头:“去查,看看她去了哪里,断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消失,只怕是到了别的地方,露出狐像,会引得更多的纠纷,她自己也怕是会更危险。”
“是,我马上去查,桑榆姐姐,只怕是景初已经在查了,看他那会儿焦急的样子,差点都掐死月野了。”
桑榆看着初心稚嫩的脸,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初心的脸:“他那个笨蛋能查到什么,顶多是拆了月野的老家,还是我们自己查的好,等他查,花月都被人捉走吃了。”
“也是,他还没有我聪明呢。”
青槐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桌上一只桃花发簪慢慢抚摸起来,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青槐放下发簪:“进来吧。”
来人正是狐族长老,青槐 缓缓起身:“我知道你要来,便在等你了。”
“青槐,今日之事并非我所愿,只是他威胁到了我狐族的安安危,我不得已不得不逼他交出白狐。”
青槐看着眼前逐渐变得狰狞的脸摇了摇头,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狐族的安危?只怕是为了你的脸面吧,那年桃夭爱上凡人生下景初,你就多次与桃夭为难,甚至为了你的颜面,不惜把桃夭的行踪告知谪仙岛的人,对他们赶尽杀绝,眼睁睁的看着桃夭死在仙居原山口处,当时若不是鹿灵,只怕是连景初都难以存活到今日,这些年你一直视景初为眼中钉肉中刺,你怕是忘记了当初如何答应我的。”
“我没忘记,你帮我保守我勾结谪仙岛残害同族的秘密,我保景初一世安宁。”
“那如今呢?你又是如何做的,如若被狐族众人知道了你残害同族的事实,你觉得你还能安稳的坐在长老这个位置上为狐族清理门户吗?”青槐放下茶杯,满脸笑意看着他。
“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孩子不容易,自小桃夭就走了,能留在仙居原也好,还能多多少少护着点他,这几天又被你伤到了,你明日在抓点东西,放去隐翠洞附近,别弄得太死了,免得他看出来,抓兔子就多抓几只他可得好好补补。”
“是,我马上去办好,待明日全放隐翠洞附近。”
仙居原的日头越来越毒,桑榆拎着的篮子缓缓放下,看着等在门口满脸焦急,满头是汗的景初,她拿出一块手帕上前轻轻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汗水:“知道你会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你的伤还没养好吧。”
景初握住桑榆为他擦汗的手:“桑榆,花月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我去了好多地方,我连我第一次见她的悬崖都去找了,她去哪里了啊,桑榆,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
桑榆看着眼前如同入魔一般的景初,甩开了他拉着自己的手:“你是担心花月呢?还是担心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丝很像她的东西也消失了呢?”
她的话让景初愣在了原地,景初微微慌了神,许是受伤的缘故,竟承受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桑榆赶忙扶他起身,她也不想旧事重提,只是她看着景初如此担心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心里嫉妒的很:“我只是好奇,如若有一天我和她一样不见了,以我们这么久的交情,认识这许多年的情分,你也会如此担心我吗?”
景初缓缓垂下眼眸,正欲开口,却被桑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