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其他狐类于仙居原生生世世守护反生树百年奉上反生果于九重天上,若有违背藐视神明之举,便与白狐下场无异。
桑榆睁开眼睛,也看不出来异样啊,那她是如何在神的眼皮底下还能留下自己的血脉的呢?花月明明就是赤狐,为什么真身却是一只白狐,众多的疑问在桑榆脑海里浮现出来。
如今能解释这一些的人,怕是只有当年被罚的那位了吧,或者,只有花月了吧。
百年期限将至,狐族的人现在肯定更着急找到花月,桑榆呆呆的看着书架,就没有一种方法是既可以保得住花月又不惹神怒的吗?就没有这种方法吗?
花月看着云宸从大门里走进来,立刻跑过去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身后。
云宸摆了摆手:“忘了带了。”
眼看着花月眼中的期待消失不见,他赶忙去掉幻术拿出一个笼子:“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原本还想逗逗你,你露出这种表情我怎么办,一点赢面都没有。”
笼子里一只雪白的兔子蜷缩成一团,毛茸茸的,花月想打开笼子,把兔子抱出来,却被云宸把笼子又关上了。
“你打开笼子它跑了可不怪我啊,你是狐狸它是兔子你们是天敌,它看见你不跑我都不信。”
说罢,便把一包大料塞到了花月怀里:“红烧?”
花月撇了撇嘴,拎着笼子向院内走去,不再理他。
“有了东西就不管送东西的人了,你们女人......你们女妖真绝情。”
云宸带回来的兔子很安静很胆小,抱着嫩草躲在角落啃,嘴巴蠕动着把草叶吃进去。
云宸举着手里的葫芦对着花月:“你们妖会喝酒不。”
“会。”
有什么不会的,不就是喝吗?又不是毒药。
云宸把葫芦举到花月面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葫芦又收了回来,起身回屋子里拿了个杯子出来:“以前喝酒,拿着就喝,现在喝酒还得拿个杯子。”
花月看着杯子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一种穿肠而过的感觉,满是热辣,她忍不住咳出了声,他天天举着葫芦,原来是在喝这种东西,这种东西也能喝吗?辣死了。
“不会喝酒,不要勉强自己。”云宸抢过花月手里的杯子,却不想又被花月抢了回去,顺带着把自己的葫芦也抢走了。
花月又给杯子里倒满,说谁不会喝酒呢?她想了想把倒满酒的杯子塞到了云宸手里,自己举着葫芦喝起来。
酒已不像刚入口时那么灼烫、辛辣了,变得绵软、光滑,香气馥郁。酒流下肠壁犹如雨渗旱地,所到之处滋润有声,青苗芳草舒茎张叶如梦方醒充满生机嘴里兀自可以品咂草苗穗饱满多浆的无穷甘甜和腥津。
花月愈喝愈觉得神清目朗,愈喝愈觉得通体剔透,愈喝愈清澈,愈喝愈晶莹,有如月光照空潭渐至忘情渐至无我……
等她醒来已是第二天,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疼,醒来看了看四周,云宸已经不见了。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起床,打开门,院中正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那绿衣女子站在庭院中,翠绿的衣裳在阳光下更显得清新脱俗。她的容颜娇美,配上那淡淡的柳叶眉,让人想起古人的诗句“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她看见打开房门的花月,脸上挂着笑容静静地看着她。
花月也愣在了原地,许久,她才开口:“你是......桑榆。”
“是我,不容易啊,那天我们就见过一面,这么多天了,还记得我。”
桑榆慢慢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来都来了,要不要和我聊聊呢?”
花月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周围,不是被设下了结界吗?她是怎么进来的?
桑榆像是看出了花月的疑惑,慢慢解释道:“这周围是有结界,但是这结界可拦不住我。”
她多年受女娲娘娘光辉照耀,区区一个凡人的结界,怎么可能拦得住她。
“你们那日离开之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当日也是因为你被血脉反噬,所以才找到鹿灵谷,也不知你下山这许多时日,可平安啊。”
花月慢慢的走到石桌前坐下:“我离开以后,那些狼,还有狐族没在为难景初哥哥吧。”
“他在找你,你不该什么都不说就下山,这是其一,其二,有些事情是逃避不得的,并不是你离开了他们不会为难景初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桑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又给花月倒了一杯:“先醒醒酒吧,花月,你要知道,整个狼群都看见了你现真身的模样,若女娲娘娘真的怪罪下来,你觉得他们会不会说是景初这个半妖包庇的你?还是说他们会为了一个半妖和你承担起这种责任?”
花月端起水杯放在嘴边抿了抿,桑榆说的没错,那些狼那天晚上差点吃了他们,怎么可能为了她担起这种责任,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