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看着自己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就又忍不住想要进去和他打一架,但最终还是捏了捏拳头忍了下来。
待他回到狼族召集众狼,告知他们的营救计划,救回桑榆之后,在杀了他也不迟,反正谪仙岛那些人就是要取他性命,如若他命好逃过一劫,那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帮他们一把。
初心放下手里拎着的篮子,拿出香料点燃,慢慢跪在女娲神像面前,桑榆姐姐常说,心怀尊敬,多做善事,女娲娘娘便能保佑一世平安。
桑榆做的善事是她在活百年都做不来的,烦请女娲娘娘能保佑她无事平安,也希望桑榆姐姐不要怪她去找了狼族来,她也知道狼族不怀好意,之前差点攻进鹿灵谷,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希望桑榆姐姐知道了不要怪罪她才好。
月色朦胧,悠悠夜风轻轻吹过,夜晚的宁静如一潭深深的湖水,将白天的喧嚣淹没。
花月躺在地牢的铁笼子里,心口的疼痛已然开始慢慢消退,但是之前那种蚀骨的疼痛,又出现了,身上好像万般针在扎一样,越来越疼,她微微的睁开眼,看见自己身上的血越来越多,她明白,这是之前桑榆说的血脉反噬。
她努力的抬起手想在自己身上找鹿灵丹,却怎么也摸不到,着急之下,竟然咳出一口血。
鲜血染红了衣衫,好不容易,她终于摸到了鹿灵丹的位置,她手忙脚乱的打开小瓶,塞到嘴里服下,可是浑身的疼痛感并没有减少,她靠在铁笼子的角落的,浑身都在发抖。
眼眸中变得猩红,最后竟然昏死过去。
夜晚的仙居原变得诡异而又安静,地牢被整个黑夜笼罩,黑暗中,花月胸口前的血珠像是在忙活着什么。
原本被刺穿的胸口,也慢慢愈合,身体上原本流着血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而又不真实。
青槐看着眼前诡异的现象,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皱了皱眉头,白天还毫无生息的白狐,等到晚上之时,身上的伤口便全好了,她早就知道白狐不会这么轻易死掉,只是没想到,她伤口愈合的这么快。
被人刺穿心口,只需要一日碎掉的狐心便又重合,伤口都已然恢复,现在除了身上的血迹,已然看不出来她曾受过伤。
青槐蹲下身,捡起被花月撒的到处都是的鹿灵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鹿灵谷的东西?是因为这个出自鹿灵谷的丹药,她伤口才愈合的如此之快吗?看来,得找桑榆问问清楚了,想到这儿,她将药丸捏在掌心中,离开了地牢。
眼看着自己发出的传信一次又一次的飞回自己身边,青槐内心变得越来越不安,桑榆不在鹿灵谷吗?这么晚了,她去哪里了?莫不是去女娲娘娘那里了?
那便在等等吧......
看着传信在此回到自己手里,青槐悬着的心都要死了,已是深夜,她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会去哪里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药丸也掉到了地上,她想到白天青风说的,看见花月的时候,已经死了。
前一段时间,桑榆也一直在找花月,花月被刺穿心脏,那会不会桑榆当时也在场,桑榆被抓走了吗?为什么要隐瞒她呢?
青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桑榆被谪仙岛的人抓走,那个杀了景初全家的人定会利用这一点在引景初出仙居原去谪仙岛,她早该知道,她这个弟弟,不会老老实实的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更不会听她的放过景初。
想到这儿,她拿起挂着的斗篷,急匆匆的向门口走去,她要去验证心中的想法,若是桑榆真被抓走,青风勾结谪仙岛的人害自己的外孙,自己定不会在留他做狐族长老,如此胡来。
看着鹿灵谷前的守卫,青槐化身成一个小妖的样子,原本想混入鹿灵谷却不曾想被拦了下来。
“你是哪里来的?来我鹿灵谷想要做什么?”
青槐微微后退了一步:“小妖是狐族的,过几日我们狐族要举行祭祀大典,我们长老让我来邀请鹿灵谷谷主。”
“我们谷主前几日去山下捉白狐还没有回来,初心姐姐说了,谷主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出谷,也不得进谷,待明日我自会告知初心姐姐,不过今日太晚了,姑娘请回吧。”
青槐微微福了福身:“那麻烦了,多谢,我就先回去了。”
青槐看了看身后鹿灵谷的方向,便回头消失在了黑暗里,她猜的果然没有错,被抓的不止那白狐一个,白狐被带回来了,桑榆却被抓去了谪仙岛。
只怕是景初也已经收到了消息,青风那家伙,怕景初听到什么风声什么动静来破坏祭祀大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景初引去谪仙岛,到事候不论是鹿灵谷谷主出了什么事,还是景初出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来人!”
“姑姑!”
青槐放下手里的斗篷看着跪在眼前的小妖,冷声吩咐:“告诉青风长老,我最近略感身体